聶千峰聞言,頓時思緒翻騰,按照代舒蘭所言,高遠以帶領千門中人上賀申的賭船去公海贏錢作為條件,去應對弗蘭克的挑戰。
而閃電手弗蘭克其實是高遠的人,到時候會故意輸給高遠,以確定高遠在澳城的地位。
到時候賀申必然履行約定,允許高遠領著千門中人上他的賭船去公海贏錢。
等到了公海,高遠就會動用霸海幫的力量,劫持賭船,屠殺遊客,給賀申造成輿論壓力,他好趁機擴大賭業,扳倒賀申,雄霸澳城。
既然弗蘭克和高遠是同一夥人,並且受到高遠指使,那麼這一次突然把賭博地點從參天大廈改到賭船之上,肯定是高遠的主意了!
難道高遠要在賭局的時候直接動手?
其中迷霧重重,高遠與紀山河之間,誰都不信誰,聶千峰也不能完全相信代舒蘭的情報。
因此一切都是未知數,某個環節稍有差池,這個猜測就可能被徹底推翻。
高遠又是澳城最有名的老千,有賭神的稱號,其陰謀手段,應該不會比紀山河差。
由於一切的不確定性,聶千峰也無法把這些猜測向賀申說明。
一是他與賀申沒什麼交集,賀申未必相信。
二是一切都沒有定性,高遠既然已經不相信紀山河等人,那麼肯定也能料到紀山河會向代舒蘭泄露他的計劃,也能料到代舒蘭向聶千峰透露這些。
鑒於這些情況,高遠必然也做好了萬一聶千峰把事情告訴賀申之後的應對措施。
各個環節的不確定性,牽一發就可能動全身,稍不小心就可能讓自己陷入被動。
麵對高遠這些難測的陰謀,聶千峰隻能暫時靜觀其變,暗中準備,等公海開賭的時候隨機應變。
“在哪兒賭都無所謂。”聶千峰找個了位置坐下。
“你就算不參賭了也無所謂。”曾老板突然說道,想起上次聶千峰抽他臉的情況,就是一陣的火氣上腦。
聶千峰知道他為什麼敢變得這麼不客氣。
一是他身邊多了兩個看起來很有實力的保鏢。
二是賭神高遠將代表他們參賽,在這些老板看來,高遠的賭術應該遠在聶千峰之上,有了更好的靠山,他們也就不用再給聶千峰麵子了。
同樣吃過聶千峰巴掌的周老板很快接過話來,“以前你讓我們每個人出一億,才代表澳城迎戰弗蘭克,現在我們不能答應你這個條件,如果你不滿意,可以不要去參加賭局了!”
“對!”曾老板又道:“如果你臉皮厚非要免費幫我們賭的話,我們也給你這個機會,不過你隻能以替補的身份上場,能做賭神高遠的替補,夠你燒高香了!”
“賭神高遠?他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做替補?”聶千峰目光一沉,冷聲道。
高遠是誰?那可是澳城公認的第一賭術高手。
在這座以賭為經濟支柱的城市當中,各路賭業大亨,為防著老千作祟,都需要有賭術高手鎮場。
高遠作為澳城第一賭術高手,可以說是整個城市賭博業的鎮山之王了。
賀申雖說與千門不合,但是他的賭場,仍然離不開千門中人坐鎮。
而高遠作為千門的門主,各路老板都要給他麵子的。
聶千峰直接一句“高遠算什麼東西”,直接使得在座老板們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