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山河開車來到了一個巷口,已經在這兒恭候了一會兒的代舒蘭上了車。
“高遠並沒有信任我,假意相信我,是想利用我把其他兄弟一網打盡,這隻老狐狸,我實在是低估了他。”紀山河道。
代舒蘭沉默幾秒鍾,道:“既然他不信任你,肯定更不會信任我,那麼他應該也能猜得到,我接近聶千峰不是為了殺他,而是在拉攏他!”
“是的,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想先穩住咱們,找機會對咱們一擊必殺!根據我對高遠的監聽,他是打算從公海的賭船上,用霸海幫的力量對咱們下手,霸海幫的頭目,是一個叫厲萬海的人,這人是個光頭,腦袋上紋了一隻蠍子。”
“這一次,真的隻能靠武力來解決了,憑咱們這些千門子弟的力量,還遠遠不夠,大姐,你說什麼也得說服聶千峰,讓他幫咱們!”
“他已經決定和咱們合作了。”代舒蘭道。
“嗯?”紀山河愣了愣,“這麼快?你不會是犧牲色相了吧!”
“犧牲你個大頭鬼!”
代舒蘭又想起和聶千峰那個的情形,心頭慌亂不已。
“姐姐我靠魅力征服他,不行嗎?”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就你這暴脾氣的,哪兒有什麼魅力呀,和你認識二十多年了,我也沒發現你的魅力何在。”
“哼哼,那是你不懂審美!行了,不提那些!即使高遠懷疑了你,暫時也不要輕舉妄動,你就先在高遠麵前裝傻好了,回頭我看聶千峰那邊兒有什麼計劃,再跟你說!”
代舒蘭下車,快步離去。
紀山河點燃一根煙,自言自語,“聶千峰,我們在拿命做賭注,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代舒蘭回到賓館,即刻把剛才從紀山河那裏得到的情報告訴了聶千峰。
聶千峰想了想,道:“等吧,高遠在等著賭船出海,我要向霸海幫動手,也隻能在那個時候才能與他們正麵相對。”
“而按照高遠與賀申的約定,賭船出海,要高遠在戰勝弗蘭克之後。”
“在參天賭局之前,甚至在賭船出海之前,你們千門中人還有我,應該都不會受到高遠的騷擾,當然,前提是,紀山河對高遠的監聽沒有被對方識破!”
“現在,你們千門子弟要做的就是,在裝傻的同時,提高警惕。”
當天,賀鼎宏開車來到了聶千峰入住的賓館,把他們接到了賀家的宅院。
林珊與代舒蘭一左一右跟在聶千峰的兩邊,一並推門而入。
房間當中,包括賀申在內的賭城七大亨都在,或許是因為上次聶千峰抽了其中三人的臉,出於忌憚,每個人身邊都站了兩名身形強悍的保鏢。
“這個時候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兒?”聶千峰衝著賀申問道。
半路上,他已經問過賀鼎宏,賀鼎宏說隻是奉父親之命前去接他,並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
賀申看了看時間,“待會兒還有一位朋友過來,介紹你們認識一下,趁著那人還沒來,先向你透露一下參天賭局的變動吧!”
“原計劃,賭局是要在澳城最高樓-參天大廈進行,所以被稱之為參天賭局。”
“現在閃電手弗蘭克突然要改變賭局地點,說為防咱們在自己的地盤使詐,要求在公海上開賭!咱們作為東道主,不能被他們說閑話,回頭我就會把一艘賭船開進公海,作為賭博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