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豈曰情殤(4)(1 / 2)

方珊珊兩瞳震顫,反複審視著我的雙眼:“你一直覺得我跟你好,是因為我把你當成備胎?”

“你不是麼?如果沒有趙家躍的事,你能跟我好?”

方珊珊使勁搖了搖頭:“不是,根本就不是!我一開始,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備胎是什麼?備胎的意思是說,一個女的,有男朋友,還同時聯係另外一個喜歡她、但是她不喜歡的人,給自己留個後手,那個人才叫備胎!我根本就沒把你當備胎!我跟趙家躍的那時候,我聯係過你麼?聯係過麼?”

在大連的時候,無論是她和趙家躍好之前還是好之後,她見到我都是隻說一句“嗨”——有時招手有時不招手,她說那時候沒主動聯係我,倒是真的,於是我承認了事實:“那倒是,但……”

方珊珊打斷我:“你說那時我不愛搭理你,這個就算是,也是因為當時跟你都不熟,咱倆當時都沒什麼接觸,最多最多,就算是個沒感覺,不主動不熱情。肯定不是故意不搭理。到後來,我出了事之後來了深圳,我知道你在深圳,聯係上你,也跟備胎沒關係。我那時候找你,就是,就是我一個人覺得害怕……”方珊珊一邊說,眼淚一邊止不住的流:“我真的害怕,一想到一個人孤零零的動手術,像隻豬一樣躺在手術台上,等著人家動刀子,一想我就害怕。在深圳,我隻認識你一個人,我還能找誰?隻能找你陪我去。”

“那次,從手術室一出來我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等我一醒過來,就看見你守在我身邊,床頭上還倒的紅糖水,我說我腿難受,你也不嫌棄,就幫我按。後來走的時候,你一路扶著我,還幫我跑前跑後的,我就挺感動,覺得你人挺好的……”方珊珊一邊看著我一邊說完這些。

她的說話讓我又再次想起了‘玩夠了就找個老實人嫁了’的那個段子,大偉的相關言論在耳畔再次響起,於是用自嘲的語氣說了句:“嗬嗬,就算不是吧,不過你承不承認,我這樣的老實人,是個做備胎的好材料。”

說完這話,我見方珊珊的表情像是見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她看著我:“老實人?你,居,然,說你是老實人?於樂,你老實?我看最不老實的就是你!一天天滿嘴跑火車,說話永遠都沒個正形兒。今兒個跟客戶去打高爾夫,明兒個被黨中央綁架,你瞪著眼說瞎話可拿手了!上班你就在那蒙騙客戶,下班了你就去打牌,一邊跟我好著,背地裏就去找你的小情人,你是老實人?”

方珊珊在我自稱‘老實人’這件事上的反應。跟大金蛋倒是差不多。難道我真的給別人很不老實的形象麼?我覺得我挺老實的,像違法亂紀之類的事情,我都不敢幹。

“那我既然都不是老實人了,還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地方?”

方珊珊聽我這麼一說,反問道:“誰說我就非得喜歡老實人?那些整天悶著,八竿子打不出一個響兒來的什麼老實人,我才不喜歡呢。我的男朋友,就該是能說會道的。於樂,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開始喜歡上你的麼?就是你去給人演小烏龜那次,我去找你,看見你跟幾個女孩在那有說有笑的,當時我還挺不高興你一出來就泡小姑娘。不過後來我又想,你輸得飯都要吃不上了,卻還能在那兒跟個沒事人似的。後來我要借給你錢,你也硬是沒要,自己給扛過來的。我就覺得,像你這樣的樂觀又要爭口氣的男人,挺難得的,是個值得相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