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她兩句,看把你急的!看把你急的!”方珊珊強調似的把話重複了兩遍,一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淚,下定義一般地說:“夜店裏,就是沒有正經人!”
“要照你這個說法,你也不是正經人,那天在廣州,你也去夜店了。”我挑刺反諷道。
方珊珊把擦完臉的紙巾往旁邊一摔:“你別跟我摳字眼兒,說這些沒用的!要不是你拉我去,我打死都不會去!”說完她又坐回了沙發靠背,臉扭到了另一邊。
如此沉默了一會兒,方珊珊衝我伸出手:“來,給我看看,看看那個狐狸精長成什麼天仙的模樣兒,能把你給勾成這樣,說她一句都不行。”
我不想讓方珊珊知道林音的長相:“我沒有她照片。”
“我才不信呢!手機拿來給我看看!”方珊珊伸手拿走了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還好還好,IOS係統有鎖屏密碼這個功能,方珊珊雖然拿了我的手機,但是沒有密碼,卻還是打不開。
“密碼多少?”
我的手機裏倒是和林音照了不少合照,但是回深圳前都刪除了——我當然不舍得完全刪除,在酒店用Wifi把圖片全都存在了iCloud的雲端服務器。身在互聯網時代,咱也得玩點兒高科技。
我於是告訴了方珊珊密碼,方珊珊把電話那過去翻了翻相冊,沒翻出來什麼,又開始找電話號碼簿,翻得我一驚,還好我在電話簿裏麵記的是她英文名音譯的漢字‘愛茉莉’。
翻來翻去,沒什麼收獲的方珊珊把電話隨手放回茶幾,坐在沙發上抱著胸,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小狐狸精真夠不要臉,為勾搭個男人,還能跑哈爾濱去,早知道她去了哈爾濱,我找人扇她幾個大嘴巴。”
我聽林音在她嘴裏一會兒騷貨一會兒小狐狸精的,隻覺十分的不中聽:“什麼狐狸精,人家還是個學生,假期出來打工。”
“就是狐狸精!學生怎麼了?學生當小姐出來賣的不有的是?沒準兒你那個小狐狸精這邊勾搭著你,外麵還勾搭著老男人……”
聽到林音被方珊珊說的如此不堪,我忍無可忍,一下血湧上頭:“你放屁!你他媽才勾搭老男人呢!”
一言既出,方珊珊聽完臉色一變,一下子又從靠背上彈了起來,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高度:“好啊於樂!你為了那個小狐狸精,你竟然這麼罵我?我勾引老男人?”方珊珊說著又哽咽起來:“我怎麼勾引老男人了?我跟趙家躍的事情你都知道,自始自終,都是趙家躍往我身上湊,他說他要娶我!說些要死不死的鬼話騙我!我勾引他?怎麼,怎麼,怎麼可能!!”方珊珊一邊把‘怎麼’重複了好幾遍,一邊手上還帶著動作,把沙發靠墊都摔到了地上,顯得激動極了。
我看方珊珊情緒激烈如此,便退讓了一步,說:“好好好,你沒勾引老男人,我也不是說你和趙家躍的事。但是,你也不應該那麼說她,她不是你說的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