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整理好籌碼的同時,姚老板也又買了一個兩萬的買入,荷官把籌碼給姚老板的時候,姚老板也喝光了他高腳杯中剩下的那點兒紅酒。身後的服務員看到了,便拿著酒瓶子上來倒酒,結果還沒等倒,姚老板卻攔住了她:“給我換個杯子,這個杯子用的不舒服。太大了還擋我視線。”
這話讓那個服務員一愣:“換?換……什麼杯子?”
“你去下麵,紅酒箱旁邊有幾個馬克杯,洗一洗,給姚總拿上來。”盛言對那個穿服務馬甲的姑娘吩咐道。
姚老板衝盛言一笑:“還是小點綴你知道我,我就不喜歡用這個高腳杯,太輕,用著很不舒服。”
服務員下了儲藏室,沒一會兒就上來了,我見她拿了一個有一個手掌那麼高的帶把兒的馬克杯,看著比一般咖啡店裏的馬克杯還要大一圈兒,輕輕放在姚總桌前,在姚總的指導下,倒了幾乎滿杯的紅酒。我靠……我記得方珊珊曾經告訴我,若是喝紅酒,一定要用個大高腳杯,倒一點點紅酒,就填個杯底兒,然後搖啊搖,搖啊搖,把什麼紅酒和氧氣混合還是怎麼著,總之就是一定要搖的充分,然後第一口一定要輕輕抿一抿體會一下是否真的搖充分了。如果在高端場合胡亂喝紅酒,那麼‘一定會被人家看笑話的’。
我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他們對姚老板的動作似乎也沒什麼太大反應,這說明,姚老板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發了兩次爛牌,棄牌了,隨意掏出手機看了看,見濃眉哥給我發了一條微信:抓的漂亮。就他最愛詐。
我給濃眉哥回:姚總喜歡用馬克杯喝紅酒?
恰好濃眉哥這局也沒入池,他的手機就放在手邊,我見他不動聲色的敲了敲字,就見我這邊的回複是:他最愛用大茶缸喝。
唉……這種不知道怎麼好好喝紅酒的人都這麼有錢,而我這樣具有紅酒品嚐知識且具有豐富金融知識的人,卻還是屌絲一枚。這說明我把時間都花在學習這些沒用的知識上,而沒有用這些時間去賺錢!我決定,下次不再聽方珊珊說這些了,還不如做打牌這種正經事。
我清點了一下籌碼,後手還有26100,暫時盈利6100,我抬眼望窗外看了看,此時船已經出海,而日色也有些昏暗,估計再有半個多小時天就該完全黑了。
“舅舅,咱們是要開到公海麼?”我問濃眉哥。
濃眉哥頗為奇怪:“為什麼要開到公海那麼遠?”
“香港賭船不都開到公海麼?”
濃眉哥笑了一下:“哎呀那是香港了哇,用不著開那麼遠的哇,開出來就是為了玩起來比較安靜,沒人打擾,有時候是開到深圳灣繞一圈,有時候往附近的島……”
濃眉哥話音未落,就聽姚總一聲響亮的“All-in!”,然後他先後抓了三次,把自己剛買的好幾摞籌碼全部放在了池子裏。
我看了一眼翻牌,翻牌是229兩紅桃的麵。池子裏,盛言姑娘和小涵在,但是……現在池子裏一共隻有800多塊。姚總一推,推出了剛買的2萬。
幾秒鍾後,盛言姑娘和小涵以棄牌表示,服了。姚總收了800的底池,喝了口酒,說:“我還沒看牌。”
我靠,為什麼,為什麼在100/200的場子還有這種人?在廣州那個50/50的場子,我已經發覺,其實籌碼對所有人都有壓力,誰也不想白白送錢給別人,我還借這個操作了幾把。姚總方才推那個All-in的風格,讓我想起在1/2的場子裏遇到過的那個戴大金鏈子抽黃鶴樓的龔城兵。不過他當時也是喝多了。眼下這姚總若接下來也開啟All-in模式。像龔城兵那樣亂推,我在這兒也基本沒法玩了,我當然知道我可以用更好的區間跟注他的All-in。但是問題是,在1/2的場子我可以去不停的用更好的手牌區間跟注,因為我有足夠多的資金保證正收益的數學期望值。但是在這裏,胡亂跟一下,就算運氣稍稍有那麼一點兒偏差,被他的爛牌買掉兩手買入,我的心裏和資金就都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誰能告訴我,在資金不足的情況下,遇到這種酒後瘋凶魚,我該怎麼處理?現在我百度一下,是否能查出來點兒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