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待查詢的貨號(1 / 2)

菲菲洗好了牌,又發下來一圈。我翻開一看,是59不同花,爛到家了,直接棄了,不料這一圈所有人都棄了,大盲注收了10塊錢的小盲……

接下來是十來圈波瀾不驚的牌局,幾乎沒有超過500的彩池。場麵略顯沉悶,因為棄牌率太高且菲菲發牌也快,我忽然發覺如果一直是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那麼唯一的受益人隻有一個:就是三條。我們五個人在桌上,如果每一局都隻打出來200-500的彩池(200-500的彩池通常意味著在翻牌圈就結束戰鬥了),那麼一定時間以後,盈利的就隻有開場子抽水的人了。抽水會嚴重消耗盈利,這一點誰都知道,但一般的玩家不會在意,而在我後來去了幾趟澳門後才發現,遍布職業玩家的澳門對抽水問題是極其敏感的,最主要的表現形式就是,一旦一桌玩家小於等於四人,大家立刻就停止遊戲,等待更多玩家的加入——隻有更多的玩家才能平衡抽水所帶來的損耗。

又一圈牌發下來,我看了手裏的牌,同花的45。隻可惜我在小盲位,不過這牌還湊合,隻要代價不是大得離譜,這樣的起手牌還是應該進彩池看看翻牌的。

槍口位大灑水哥投了100的籌碼,大飛哥……又加到了200,見大飛哥這麼一加,我心裏一抽,心想估計我這同花45是進不去池子了,除非莊位的相信哥跟注200,這樣才能構成一個更合適入池的賠率。

我瞥了一眼相信哥,他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一隻手數了200的籌碼甩到了池子裏,他跟了。

不錯,大偉能不能跟不知道,灑水哥肯定是會跟的,那麼這樣一來底池賠率就很可觀,我可以混進去看一眼翻牌,於是我也扔進了200的籌碼。

大盲位的大偉撇了撇嘴,把手裏的牌扔進了彩池,他棄了。灑水哥不出意外的跟了。

翻牌9TQ彩虹麵,我看了這牌,就知道我的200算是白扔了,他們三個人20BB都能進來,極有可能是AK,AQ或者JJ,QQ之類的強起手牌——甚至AA也有可能。我拿著45在小盲位這樣的位置,不加肯定會麵臨他們後來的加注,而一旦加注,麵臨的則極有可能是他們更大的加注,而且因為三個人在我後麵,我就算咋呼能嚇走一個,也嚇不走三個。

想到這裏,我的氣場頓時一弱:“我棄了~”說罷把手牌扔進了池子。

“你這就棄了?”大偉疑惑地問著我。

“啥也沒碰著,我就不在這裝了。”我咕噥了一句。

“我看看你啥牌?”大偉說著伸手抓過我扔出去的牌,翻看了一眼。對比了牌麵之後,大偉有些揶揄地對我說:“你打的真弱,這牌有追,你竟然棄了。”

大偉說的“有追”,算是一句本土化的德州撲克術語,意思就是說,起手牌在接下來的牌圈還有提升牌力的可能。聽了大偉這句話我又審視了一下翻牌圈的三張牌,難道大偉說的“有追”是說我還可能買到後門花?

我搖了搖頭:“那概率太低了,再說我得花多少錢才能看到轉牌啊。”

“不多,300就夠。”灑水哥接了我的話,扔出了300的籌碼。

“再加300。”大飛哥說著又往池子裏扔了600的籌碼。而坐在大飛哥下家的相信哥,在半秒之內就點清了600的籌碼,跟了進來。

兩個人都跟進來了,灑水哥顯然有些意外,他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跟這一注,於是又往彩池裏扔了300。

瞬間,彩池便急劇膨脹到了2400。

菲菲把灑水哥的籌碼劃拉進彩池,略微清點了一下,說:“底池2400,發牌了。”說完敲了敲桌子,推掉一張銷牌,發下了轉牌——一張紅桃A。這樣麵上成了超級彩虹麵,也就是發下來的四張牌花色全都不同,那麼聽後門花的人肯定是聽不到了。不過看這牌麵,我倒是傾向於認為灑水哥或者大飛哥拿著JK聽兩頭順,相信哥麼,可能是AQ?

因為我已經棄牌,所以第一個說話的人變成了灑水哥,灑水哥見了牌麵,略一沉吟,甩出1000的籌碼,說:“哈夫泡兒特。”

大飛哥看了灑水哥一眼:“半Pot是1200,你就打一千也不夠一半啊,你的數學學的啥玩意兒啊?”

灑水哥嘿嘿一笑:“四舍五入,差不多吧。你跟不跟?”

“跟了,必須地。”大飛哥說著也扔了1000的籌碼進池。

“我Allin了。剩……890碼。”莊位的相信哥不假思索。

我這才注意到相信哥原來已經沒多少碼了,剛才被大偉清了一手,剩下的碼不到兩千,兩圈下來,碼已打光,不過他Allin之後,彩池已經足夠大了——足有5000多的。

這種情況下全下,幾乎是沒有詐唬的可能了。如果這樣還詐唬,那就隻能用傻逼來解釋了。那麼,難道相信哥才是有JK的那個人?

菲菲分好邊池,發下了河牌——河牌是一張草花4。對比這樣的牌麵和之前的下注,這張草花4,基本等同於空氣,應該不會對他們三個人手裏的牌力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