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先用免提給樊慕樺撥了電話,關機。然後開始查找通訊錄,然後撥了出去。我知道公安和國安密切的聯係,他一定有聯係樊慕樺的渠道。
“老吳?我是劉德林,你說話方便嗎?找你打聽個事。”
“方便,你說吧。”
“老樊他們處最近是不是有大案子?我這請他喝酒,打了幾天手機都關機,他沒出啥事吧?”
“我不知道啊,忙得腳不沾地的,不過好像最近真沒在廳裏見著他,我這會不在廳裏,要是在我就到他辦公室幫你看看。”
“沒事,你忙,回頭聊。”掛了電話,劉局抬頭看著我說:
“這是國安刑偵處的吳處長,和樊慕樺同級不同處。他的態度並沒有異常。”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劉局,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刑偵處經常外出辦案,不了解廳裏的事情也正常。
劉局接著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黃廳長?您好,我是市局劉德林,領導好!”劉局客氣地在電話裏和對方打著招呼。
“樊慕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一直聯係不上他,有點擔心。”這一次劉局開門見山地問道。
電話的別一頭傳來的聲音不是很清楚,劉局站起來,走到窗口,皺著眉頭聽著,時不時看看我,我的心突突地跳著。好半天,劉局長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這是老樊的上級,他們局長,樊慕樺的嶽父你知道嗎?”他審視著我。
“知道,不是一直在北京嗎?突然去世了。”我小心地回答著,生怕說錯一句話。
“他的嶽父是***部長,和中央一些高官肯定有聯係,上麵最近因為幾個大人物正在接受嚴查,他嶽父死得很突然,部裏正在追查原因,這種級別的領導不論是出行或死亡都會特別對待,特別是突然死亡,老樊應該是在隔離,好在他不在北京,大家都知道他一直要離婚,和嶽父的關係並不近,但是在法律上還是一家人,如果上麵出了事,查肯定是要查他的。但是目前在單位隻是說他外出辦案了,並沒有公開他的情況,所以情況還不算太壞。”他鷹眼一樣銳利地看著我。
“家裏沒什麼影響老樊的東西吧?”
我知道他說的可能是幾年前金百合夜總會的合同,早在轉讓後,我們就銷毀了原件,一個負債幾百萬人的家裏,不可能有什麼值錢的物品了,有也是一堆借條貸款協議。
“沒有。”我苦笑著衝他搖搖頭。
“有可能你也會受到詢問,盡早準備。千萬不能亂說,一定要慎重。”
“很嚴重嗎?”
“目前還不明確,但是老樊平時為人不壞,沒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應該不是大事,就看他嶽父的情況了,這個誰也不好說。”
“那能打聽他在哪受審查嗎?”我不死心地問。
“現在千萬別打聽,你還沒受審查,單位的人也並不知道他的情況,現在說明問題不嚴重,老樊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他知道該怎麼處理,你安心地等消息,這個時候不添亂,不節外生枝,就是最好情況。”
“劉局,如果樊慕樺有什麼情況,你一定通知我。”我一臉急切和不安,我真的擔心在這個時候,這些官場上的朋友是否真的靠得住?
“放心,有他的消息我會通知你。不要亂發短信,不要在微信或短信裏提敏感的內容,記住了?”最後劉局給了我一個忠告。我知道樊慕樺曾經在我看過港片《竊聽風雲》後,嚴重的好奇心追問下和我說過,現在國安或公安想追查一個罪犯,手段要比過去先進得多,各種監控設備,隨時能監聽監控你的位置、信息內容、通話內容,讓你逃無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