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海和張雨晴對看一眼,猶豫那麼幾秒鍾,用力點頭道:“隻要能改變自己,我願意。反正IT工作大不了出去再找。”
“那好,魔鬼訓練為期半年,學費一萬元,飲食、住宿、水電等費用另算。我們給你一個禮拜時間來適應,如果這個禮拜你覺得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把學費退還給你。”
孫大海咬牙切齒道:“不需要適應期了,就這麼開始吧!”
登記姓名身份證號以及家庭信息聯係電話,繳納了一筆費用,蔣元昌讓段元文帶這位熱切的新學員去宿舍安頓下來。
張雨晴陪著在宿舍閑坐,發現武館條件確實不錯,便放下心思。遺憾的是沒看見昨天晚上的廖大師和英俊的葉小白。
此刻廖學兵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接待莫寰宇遣來的朱襄。
作為莫老五的首席副官,朱襄打扮得非常正式,西裝革履、領帶手表公文包,工工整整,像是在機關裏謹小慎微的底層公務員。
辦公室什麼都挺好,唯一缺少的是一個像李晚晴那麼伶俐乖巧而且漂亮的女秘書。
廖學兵請朱襄坐下,香煙剛掏出來,朱襄笑著搖搖頭,從公文包拿出一盒雪茄,道:“廖先生,這是五哥讓我送你的。”
“又是幾百美元一盒的哈瓦那雪茄?五哥太客氣了,記住下次可別搞這套虛的,我為人正派,兩袖清風,從不接受別人的贈禮,尤其是這種資本主義的腐蝕。”廖學兵一邊囉嗦著一邊把雪茄收進懷裏。
“嗬嗬,廖先生說笑了,古巴也是社會*主義。”
“我的意思是送禮收禮這種形式,並非特指某件禮物的產地。”
兩人虛偽幾句,朱襄端正姿勢,說道:“五哥讓我帶來血獄拳場第三股東葛鬆的信息。葛鬆原是鬆明五金廠的老板,賺了不少錢,後來把資金轉到血獄拳場投資,獲利豐厚,索性就把廠子盤給別人,專幹這個。”
廖學兵取出兩支雪茄剪口,遞一支給朱襄,又掏打火機替他點燃。
朱襄道:“血獄拳場十多個股東,葛鬆是投錢比較多的,而且他也玩得比較深,還養了好幾個拳手,在地下黑拳界算是一方小勢力吧。這家夥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背景,所認識的無非血獄拳場那些人。”
“葛鬆這人平時生活習性怎麼樣?”
“葛鬆雖然挺有錢的,但他仍然保留著上世紀九十年代暴發戶習性,沒事就喜歡去酒吧飯店等場所獵豔,也因此鬧出不少事端。”
廖學兵沉吟道:“這麼說葛鬆在神月酒吧鬧事並非一個孤立事件了。”
“神月酒吧?”朱襄反問。
廖學兵說:“我朋友開了家酒吧,葛鬆在裏麵調戲婦女被製止,結果不肯服氣,又讓他手下人去找回場子。我認為此風不可長,必須滅一滅這些人的氣焰。”
朱襄心想那可真是太好了。血獄拳場和龍虎拳場存在直接的競爭關係,兩者甚至互派拳手前去挑戰,各有輸贏,彼此積累了好幾條人命。算起來還是龍虎拳場輸的多,因此虧了四五百百萬的錢。
莫老五讓朱襄親自過來說明情況,也有讓他說服兵哥代龍虎拳場助拳的意思。
現在聽廖學兵主動說起這事,朱襄不動聲色的道:“廖先生要打血獄拳場嗎?我來之前五哥交代了,您隻管吩咐,千嘉順公司能幫得上忙的,絕不皺一皺眉頭。”
輕輕巧巧便把對葛鬆的私人恩怨提到血獄拳場的整個層麵。
廖學兵不接這個茬,笑道:“動不動就說打,簡直有失我大學教授的身份。今天請朱先生過來,主要是想通過你的關係,把葛鬆約出來,我想和他當麵談談。”
朱襄點頭道:“好,我會嚐試和葛鬆進行聯係,不過不保證能行,畢竟血獄拳場和我們競爭多年,彼此積怨很深。”
“如果見麵之後葛鬆不接受本人的教育,那麼也許我會親自出手懲戒一下血獄拳場。”
朱襄總算笑了:“我想我們可以配合一下。”
……
送走朱襄,廖學兵聽到“一二三四”的號子聲以及整齊的步伐,原來是張敏赫帶著一群人在外麵的道路繞著武館圍牆跑步。
零下一兩度的天氣裏,所有人被張敏赫要求隻穿一件單薄的運動服和長褲,在寒風中臉龐凍得通紅,鼻涕橫流。傻大個來自韓國,冬天氣候接近東北,他身強力壯的不太在乎,有好幾個家鄉在南方的小夥子未免難受無比。
好在跑起來之後身體漸漸活動開了,再加上張敏赫帶著他們有節奏的跑動,熱力散開,還有些人開始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