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徐乾想了想說。
“有誰能證明嗎？”矮冬瓜問。
“我也想能有人證明。”徐乾微笑著說。
“那傍晚呢？”矮冬瓜問。
徐乾一下就明白矮瓜指的是哪一件事了，但他故意裝糊塗：“呃，上個月的事情，沒什麼印象了。”
“那天星大酒店你還有印象嗎？”矮冬瓜問。
“哦，想起來了，對，那天傍晚我是去了那裏，有什麼問題嗎？”徐乾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了。是江東平本人有問題，還是他們這幾天的行動被人盯上了？他越來越疑惑。
“你跟江東平是什麼關係。”矮冬瓜問。
“這是私人問題，我不想回答。”徐乾說。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矮冬瓜又問。
徐乾顯得很不耐煩地說：“我想我有權不回答。”
“請你配合我們工作，”陳強大聲說，“你現在是殺人嫌疑犯，注意你的態度，要不然咱們就換個地方說話。”
矮冬瓜瞪了陳強一眼，陳強低下頭。
“什麼？誰死了？”徐乾有腦袋嗡嗡響。難道江東平被人殺了嗎？
“是一個香港來的女富商，她死在樓頂了。”矮冬瓜盯著徐乾的眼睛看，像是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些什麼來。
徐乾暗自舒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找到我，但我並不認識什麼女富商，更沒上過樓頂。”
“但是……”矮冬瓜正要說話，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徐乾起身向臥室走去。
“喂，阿乾嗎？”電話裏一個聲音說。
“媽，什麼事？”徐乾說。
“一個月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我和你爸差點去找你。”
“哦，我不是跟你說了要出去幾天的嗎，我沒事，家裏有什麼事嗎？”徐乾問。
“前幾天有個金律師要找你，說你三舅留下一筆遺產給你。”徐乾母親說。
“啊？我三舅？……”徐乾正說著話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一個多月沒回家，桌子上都蒙上了一層細微的灰塵出來，可是電話機旁卻露出一角幹淨的地方出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家裏一定進來人了，接著就想到電話可能被人動過手腳。“媽，我家裏有客人來了，等晚上我再給你打電話吧啊！”徐乾說完就把電話扣上了，也不理會電話那一頭母親“喂、喂”的聲音。
他回到客廳裏，矮冬瓜卻不在那裏。他向陳強使了個眼色，陳強小聲說：“他上廁所了。”
“你們的人進過我家嗎？”徐乾小聲問。
“你把我們刑警當什麼人了，你……”陳強還沒等說完，衛生間裏便傳來一陣衝水的聲音。兩個人打住不說。
徐乾覺得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自己有可能同時被兩夥人盯上了。一方麵是刑警，他們在明處查自己，另一方麵卻不知是哪路人馬。還有就是自己什麼時候突然就冒出來個三舅了？偏偏就趕在這個時候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