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大過年的，北企這是幹什麼去？”許多人感覺納悶兒。
有人不由地想：北企莫不是在搬家？媽呀，北企要跑！
電話打給區委，區長張鐸等人慌神兒了！昨天他們就接到負責北企附近衛生的環衛所報告：北企房地產開發公司十大工程隊駐地都在裝車。當時張鐸他們也不好判斷人家會外走，也許人家是往西郊開發區搬運呢！可這回弄準了：他們是外遷！這肯定是北企集團大舉外遷的開始！於是張鐸火急地向市政府、市委報告。可市長和市委書記都從家“年”著呢！沒辦法，派人火速找吧！
他們猜得沒錯，北企房地產開發公司的確是外遷。他們是北企外遷的先遣兵團！對北企來說，這是按部就班的，按計劃已到這步了。淩川冬暖，況春天將至，淩川郭家鎮開發區倉儲庫改建車間可以動手了。
該公司今年工程量巨大，改建、續建完車間，安裝工人宿舍板房。此後施工黃金季節到來，建北企生活區家屬樓、各廠辦公樓和總公司辦公大樓等等。
昨天上午該公司召開了外遷動員大會，會後從下午裝車至晚。這批前去的建築工人兩千多，多為去年就在的老季節工人。北企的感召力也深深地影響著他們，在北企不但工資比他處高些，而主要是北企誠信度高，不必擔心幹活拿不回工錢。所以一接到北企去外地開工的通知他們就都來了。這兩千多人分兩批走，押搬運車走的六百人左右。大部分人員明後天坐火車走。大約兩個月後，該公司主施工開始，大約還有近千名季節工人前往。
下午，北企辦公樓不能肅靜了。市委、市政府和南河區的要員，在邱書記和駱市長的率領下，興師問罪來了！
玉生、程誌民等公司領導和娥子都下樓迎接客人。娥子不願在家休養，非要上班。這回她聽從玉生的安排，任北企總公司辦公室副主任，總經理助理。她的辦公桌就在總經理室另一端，玉生與她朝夕相對了！
客人們被迎上樓，直接被帶進小會議室。室內潔淨明亮，茶桌上擺著瓜子、花生、奶糖及蘋果梨桃之類。駱笑著和玉生說：“看來你們是有準備呀！”
玉生說：“這點兒小事兒我們還算計得出來。”
娥子帶個文員給客人沏茶倒水。當娥子來到一位四十多歲男士麵前倒茶時，那男士瞅瞅她問：“你是陸玉娥？”
“承蒙李局長瀆職，我妹命硬，還活著！”玉生從一旁燒燎他說。客人裏竟有李天然，這讓北企幾位很意外。在樓下沒人理他。
邱說：“你倆別鬥嘴！是我讓李局長來的，我要給你們溝通一下。”
李天然外號“李胡子”，他竟耐住性子沒還嘴。玉生也隻好不說了。心裏清楚，他也當不了幾天市公安局長了！
玉生等北企幾位坐靠東端前排的幾隻沙發，四周全是客人，那格局就像挨審似的。
“玉生、誌民，你們知道我們為啥來的吧？”駱和邱通融一下先說話：“說說你們房地產開發公司幹什麼去了？是不是遷出了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