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邪心被我說住了。從此,他心向著我了,除了勸我舅別在給我灌藥,也不時地給我帶進一些放心的吃食。
我舅媽見我是在一個星期之後。她見我被關在墓裏挺驚訝,大罵我舅喪良心!可我把一切實情告訴她,並請求她救我出去,她卻不幹。她也是個貪財的人,最終舍不得丟掉那一百多萬元!並且害怕我出去告他們。可對於我舅要強行給我灌變傻藥,她是反對的!她和我舅在墓裏爭執過。後來我舅就把藥下到飯菜裏。是凡舅媽來送飯,她都告訴我。
北企來人到這兒,我很快就知道了。那早是四栓來送的飯。開墓門慌慌張張的,又把墓門關了又關,還從裏麵插上了。我問:“今天你是怎麼了?咋是你送飯?”
他順嘴就說:“你舅兩口子都害怕了,打電話讓我來……”
我心裏一喜,問:“說說是咋回事?”
他又不說了,讓我別問,吃自己的飯。我說:“你對我沒真心!我死活要跟你了,你還瞞我!”
他這才說:“我告訴你,你可別露給你舅、舅媽。昨天,昨天村裏來了一夥東北人……”
我心裏頓時狂喜!心想是哥你來救我了!至此我度過了幾個盼你的不眠之夜。打四栓那次送飯,送飯的都是舅媽。送也不能天天送和按時,也是慌慌張張的。我繼續高興地盼。可是前天早上,我舅送飯來,他大搖大擺,不慌不忙,我就心慌了!猜想事情發展可能有利於他了。肯定是哥你找不到我放棄了。我舅問我話,我裝出一副傻傻的樣子,所問非所答,又傻笑。在這些日子裏,隻要我舅來,我就這樣裝,讓他相信是那‘二號藥’起了作用。可我舅精著呢,似信不信。
中午,四栓來了,他是請求我舅來和我說話的。他進來也是大搖大擺,一副放心的樣子。我說:“今天你咋了?膽肥了!”
他高興地說:“今天不怕,那夥兒東北佬找不到你,走了!”
我心裏忽悠一下,象掉入了冰窖!心想,完了,完了!哥你讓他們騙過了!我再無出頭之日……
四栓走後,我在黑暗裏嗚嗚痛哭,一直哭至晚上。後來我又想哥你不會這麼頭腦簡單,肯定是故意虛晃一槍!你還會帶人回來的!於是我又重新盼起……直到今晚聽到墓上救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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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子講完,玉生緊緊摟著她說:“我的命苦妹子,沒想到你受了這樣的罪!崔秀麗這個蛇蠍女人我饒不了她!”
“對!哥,咱不饒她!”娥子也抱緊玉生說:“哥,咱倆有共同的毛病:心太慈了!這回咱一定不了!”
“殘酷的事實教育了咱,再放過崔秀麗天理難容!我保證她被判的刑期不比廖大發短!”
接下來,玉生給娥子講他破案始末。當他講到聽了假娥子電話裏講出他倆的床上話,從而相信了自己出走,接納了崔秀麗。娥子大怒,在玉生懷裏又象一頭小豹子,對他又撕又咬,雙手對他一頓猛掐。他默默地忍受著,娥子折騰累了才住手。接著又嗚嗚痛哭。玉生愧疚地說:“娥子,哥錯了,你得原諒……”
“哥,你不知我視你如命嗎?你咋還信她?”娥子抽泣說。
“是哥糊塗,以後不了……”
“臭哥!你是不是被崔秀麗迷上了,故意上她一次當?”
“不是,我是那樣人嗎?”
“保不準!那壞女人妖氣性感,讓你受不住……”
玉生否認,又經受了一頓掐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