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說:“咱也別爭了,你又要灌兩次藥,這是額外的,又是害人的,我們不會白給你做,除非給我們仨每人加二十萬元!”
崔秀麗說:“呀呀,多大事呀!不就是服個藥嗎,要那麼多?我每人給加五萬元就不少了。”
我舅說:“拉倒吧!給你孩子灌這種藥你幹嗎?娥子是我親外甥女,她懷的孩子是我親外孫,既然上了你的賊船,事兒不得不給你幹,但我說的錢數可一分不能少!”
我氣得不行,忍不住大叫一聲。那幾個人都嚇得一愣,我氣憤地說:‘舅啊!你還記得我是你親外甥女?還知道我懷的是你親外孫?你咋幹這種傻事兒、損事兒?我和你外甥女婿家有幾億元,你要張口幾百萬元也會給你!你咋就圖小利被人收買了?舅,你罷手吧!趁現在還沒造成什麼惡果!你缺錢我馬上給你轉過來……’
‘別聽她的!這個小狐狸精!我丈夫陸玉生有幾億元,哪能歸她調動?她什麼也給不了你們……’崔秀麗氣急敗壞地說。
我氣樂了,說:‘舅你清楚,我和我哥陸玉生相戀多年,已定好這月十八號結婚。這個壞女人叫崔秀麗,她是差點兒把我哥害死的罪犯廖大發的妻子!她想訛上我哥,就收買你害我!舅,你可別和跟她一起犯罪……’
我舅和四栓及二楞都沒說話,崔秀麗瘋了似的衝上來,掏出手絹堵我的嘴。我咬緊牙關,又晃動腦袋,她堵不上。她見一邊床上有摞被褥,就拿起被子蒙住了我。接著就聽她叫幾個人去外屋了。
我知道如給我機會,我會說服我舅等三人罷手,可惜,從此沒這樣機會了。至此,我也徹底明白我已陷入崔秀麗精心布置的圈套中。這時我才認識到,你勸我到你身邊工作多麼必要!這期間我大聲呼救過,可外邊沒有反應。這所房子八成是離村裏太遠。我也試著掙脫繩索,無奈捆得太緊我弄不開。
一會兒,一個人進來給我揭去頭上身上蒙的被子。來人是個老太太,她說她就是房子的主人。我也勸她別跟著犯罪,可老太太一臉獰笑不答攏。我想她必是崔秀麗的至親,早已串通在一起的死黨,我就不勸了。她拿來一飯盒大米粥和一盤鹹菜,她要喂我吃飯。我估計飯裏有藥,就不張口,怎麼也不吃。她沒辦法,隻好端著飯菜走了。
她剛出屋,崔秀麗就帶四栓和二楞進來了。四栓手裏拿著個裝著暗黃液體的礦泉水瓶,二楞手裏拿著把鏍絲刀。
我知道不好,我舅他們被崔秀麗鼓動服了!我大聲喊:“崔秀麗你走廖大發之路!法律不會放過你……”她咬牙切齒,一把把我的頭發拽住了,她繞向椅後,往下猛拽,我臉揚了起來,四栓手掐我的下齶,我不張嘴,二楞就用鏍絲刀別我的牙……
我被灌了藥後,腹中馬上火燒火燎,接著就是劇烈的腹疼。我帶著椅子掙紮,後來和椅子一起摔倒。我昏死過去……傍晚我醒來時,身下全是血,那死胎在褲襠裏……
我以為我要死了。還是那個房東老太太,拿身舊冬裝和一條毛巾進來,說:“我把你鬆開,你自己擦擦換衣服。你甭想跑,他們在外看著呢!”那老太太說完給我解開繩子就出去了。
那晚我就睡在了屋裏那張床上。我已虛弱得走路都得扶牆,所以,我沒做逃跑的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