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企同誌發現了問題，打報告送資料你們為什麼辯不出內含的理性呢？這也是你們腦裏物理和自然知識貧乏造成的！你看不出道理，就認為人家亂彈琴；甚至說人家為了一已之私什麼的！市常委會討論翟雲光同誌的炸壩提議，會上有人就這麼說北企的！這樣，有理的報告和提議在一群物理和自然盲麵前通不過！平陽失去了自我挽救的最後機會！當然造成這次水災還有我們思想麻痹和派性做怪等原因，但這些並不是主要的。好在平陽還有個北企，有個發現問題自學成才的工人顏庭立！有個慧眼如炬又義膽包天的‘廖大發’！他萬般無奈，打著市政府的旗號帶人通知防水災了。第二天又讓北企兩千多工人上街通知……否則，你們大家還能安然的坐在這嗎？
“下邊同誌提出災害的這個原因我還不信，我們的高層幹部怎麼連起碼的物理和自然常識都不懂呢？可經過一測試，真像露出來了，我們大多數人真是物理和自然盲！即使你學過你也就飯吃了。這樣，不出現這場水災反倒是怪事了！
“下麵有人議論‘廖大發’是不是？住嘴！先聽我說。考試不及格的，那道實踐題全錯了！那題就是平陽水災地勢的縮小版。就是要試試你們經受了一次水災，腦子長勁沒長勁，從而也試出你們到底懂不懂一點兒物理和自然法則。可是結果讓人痛心！同誌呀！我們是真不懂啊！如果今天不查出這個水災的真正原因，我們今後還會犯相同的錯誤！
“下麵還議論‘廖大發’是不是？那我就公開的吧，指出水災真正原因的正是北企的‘廖大發’！他見我不信，就代表北企三千多工人跟我打了個賭，說通過測試及格者要超過一半兒，他和他的北企就滾出平陽！如果相反，他建議在平陽幹部中補上物理和自然這一課！
“今天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郭副省長說著對市長董國誌：“小董啊！補上這一課是當務之急呀！要不你們怎麼帶領平陽三百萬人安全地往前走啊？”
因為市委邱書記正被審查，郭副省長就沒點他。董市長站起來回答：“是，我們堅決補上這一課！”
“好，那我就提示一下。”郭副省長說：“近幾天你就安排吧，工作不許停，一天最少補習文化課兩個小時。重點是物理和自然課。星期天可以多安排。連續補習三個月。最低達到高中水平。到時省裏派人來統一考試，誰再不及格，就從幹部崗位上滾蛋！”
接著，郭副省長講話轉向：“這次水災擔主要責任的是市委。我們平陽市委高高在上了！即對形成隱患工程護田壩負主要責任，也對下層反映護田壩危害問題拒納、得不到解決負主要責任。對一些造成損失很大的企業、部門領導處理不處理呢？這次我帶人去北企長了見識，他們企業搞得好！處處讓人驚訝，人家短短半年多時間，已發展成下屬廠、公司九家，又新買了七家企業，現在已是十六家企業的集團了！據說本月生產總量將達五億多元！跑題了，這方麵不說了。北企班子遠見卓識，對處理水災後的問題觀點也很有見地！他們認為平陽經受水災夠慘了，不應、也再經不起鬧人災了；鬧人災就是自殘自殺！問及對水災中防災不利、從而造成很大經濟損失的企業和部門領導的處理問題，他們態度鮮明：一人不撤！撤他們不公平！北企同誌坦言：我們本來就是假冒官方發防水災通知的！本身就缺乏可信度，人家企業和部門領導不信或半信半疑，從而對北企的通知不落實或沒很好落實都是正常的！甚至是對的！換個角度說，如果真是一群騙子發假通知，他們識別出來不執行通知，避免了經濟損失還立功了呢！所以，北企同誌認為這些企業和部門領導對水災損失不該承擔責任，撤他們是不對的！大家聽聽，北企同誌說的有沒有道理，你駁得倒嗎？”
郭副省長看下麵，下麵轟然，議論紛紛，多數人說有道理。這時候市委邱書記是最難堪的。他後悔自己第一次過關之後使性子激怒了北企人，弄得他們把底全揭了！他之前以為衝翟雲光的麵子，北企人不會自爆內幕。可人家說了實話也沒傷了死的，倒讓他活的快爬不起來！
之後郭副省長話題又轉向對幹部們的工作自律問題。會議下午一點多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