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自知走嘴,隻好說實話:“妹子是我嬸一萬三千元買的,我不帶人回去咋交差……”
玉生不由大怒。“放屁!青天白日拐賣人口,我馬上報警!”說著就去抓電話。
胖子過來按住電話,說:“妹夫,別,不能報警,我給燕妹子打電話。”
一會兒,鄒燕燕到。玉生陰著臉厲聲說:“你做的好事!快還錢讓他們滾!”
鄒燕燕一臉難堪,沒敢說什麼,拽上胖子出去了……
晚上下班,玉生拉著娥子說:“跟哥走,你在廠裏住我不放心,咱回爸媽家。”
娥子身一抖,很驚訝:“啥?還去?”
玉生笑笑:“看把你嚇的,這回哥帶你認親媽爸。”
娥子一仰臉兒:“親媽爸?哥的?”
玉生說:“是,願去嗎?”
娥子挺高興:“哥,我願去。”
玉生父母早盼著娥子來,今天見兒子帶回來,老倆口都看樂了。媽說:“這孩子真俊呐!長的小水蔥兒似的。”
娥子會來事兒,沒等哥提醒,扶住老太太叫聲“媽”,衝著老頭叫聲“爸”。看把老倆口樂的,拉住娥子看,象撿個金娃娃。玉生也高興,一家人樂嗬嗬吃飯。
飯畢,玉生說:“娥子,今後你就和爸媽一起住行嗎?”
娥子笑笑:“哥看你說的!跟親爸媽咋不行?”
玉生又坐一會兒,就要回新樓看房,娥子拉住他說:“哥回,早睡,今個兒你太累了。”爸媽笑,玉生也笑,這小丫頭,這回不怕了,還會疼人。
至此,娥子和爸媽一起生活。她勤快,家務活兒搶著幹,即使她一個月後上學了,回來後也不讓父母多操勞。而且她又懂禮,對老人關心倍致,問寒問暖。很快,老人對她象親閨女一樣喜歡,視她為掌上明珠。至此,老人身邊有了一隻歡快的小鳥。生活再不感覺沉重和孤寂。
玉生和鄒燕燕的關係中斷了幾個月,後經鄒托人說合,玉生父母也逼他,兩人的戀愛關係這才恢複了。以至半年後結婚。對此,娥子是光著急,而沒辦法。她畢竟太小了,還不知道該怎樣實現內心的美好憧憬。她的心願在哥和爸媽麵前,是不會說,也是不敢說。
當然,玉生從娥子的表情和支言片語中,對她的心事是心知肚明的。玉生內心對她也有很深的愛戀情結。可玉生是成年人,知道和一個幼年女孩兒發展戀愛關係意味著什麼;那是畸形之戀,那是傷害,那是犯法!所以他麵對娥子的感情表露,隻能不以為意地一笑了之。
這可苦了娥子嘍!幼小的她哪來那麼多顧忌,癡情之火遠比玉生燒的猛烈。哥哥結婚前後,她思慮萬千,內心焦灼,病倒了,整整躺了一個星期。
之後呢?她隻好把對哥哥的愛戀埋在心底,奮發地學習,以優異成績進中學升高中,最後又以高分考上省建築學院。本來那分數能進入國家一些名牌大學,可當時哥已創辦了房地產開發公司,為了回來幫哥,她選擇了這個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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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煙,哥明明知道在遠方、在省城還有個小妹妹對他情深似海,可他竟這麼快另找歸宿,難道他把這些都忘了嗎?
往事如煙,童年的愛戀卻越來越清晰,這讓娥子感慨萬千,哥哥變了,讓人拉過去了。為了那徹骨的愛,我非要把哥拉回來……
晚飯後,玉生來了。手裏拎著個精裝食品盒。他看看正閑聊的媽和娥子,順手把食品盒放在床上,說:“媽,你倆吃飯沒有?”
媽眼睛翻翻他說:“你還關心我倆吃飯?平常請都不回來。”
玉生訕笑著說:“媽您老埋怨,我不忙嘛!今個兒有空兒。”
“有空兒來看娥子,混小子!”媽瞪他一眼說。又對女兒,“娥子,和你哥去你屋嘮,媽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