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書自從在城隍廟回來以後,情緒就一直低落,本來就壓抑的情緒變得更加的壓抑了,好幾天都沒有出門,就在房間裏呆呆的坐著。
等聽書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整好趕上宮裏的人來傳旨,讓他立刻進宮,皇帝召見。
聽書不禁有些鬱悶,那是他最不喜歡的地方,可偏偏又不能不去,聽書需要一個身份,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身份在楚京可以行走。
其實,當聽書第一腳踏進京都的門口的時候,他那張長的和臨江王楚天寒一模一樣的臉,就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楚天寒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不知所蹤,而此刻有一個和他長的如此相像的人突然出現在楚京,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猜測他出現的目的,比如說,皇宮裏的皇帝,參與叛變的丞相。
皇宮。
坐在大殿正中央的皇帝正一臉色眯眯的看著下方一個麵色清冷的女子。
聽書走進大殿看見的不是一個頗具帝王威嚴的皇帝,而是一個看上去麵部浮腫,眼神飄忽,一看就是長久的時間沉迷於酒色之徒,聽書的心裏鄙視的看了看他,可還是恭敬的行了禮。
大約是聽書的恭敬讓他的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猜疑的心少了幾分,正了正身子,聽書覺得他在看向他的時候,總是多了幾分別的味道,讓聽書很不喜歡。皇帝看了看站在大殿上那個一動沒動過的女子,又看了看聽書,才試探的問著聽書,“你是何人,為何要住在臨江王府?臨江王府空置多年,你去那裏做什麼?”
聽書很不喜歡別人這麼用質疑的口吻和他說話,臉色微變,後麵跟著的鳳十三趕緊的拽了拽他的衣袖,聽書才恢複了以往的麵無表情,“家父楚天寒。”
聽書的話像是一顆石子讓皇帝的心極度的不安了起來,自己這個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如今,自己叔叔的後人來了,這是做什麼?
皇帝略帶不安,乞求的看了看下方站著的那個女子,希望她能給他解決掉。
讓皇帝失望了,那個女子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無論他怎麼樣提示,這個女子始終都沒有動作,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皇帝滿眼驚恐的看著他,故作鎮靜的問,“你說你是臨江王的兒子,可有什麼憑證?”
聽書不耐煩的拿出了那塊兵符給他看,“有什麼事快點說!我不喜歡說什麼繞彎子!”
皇帝剛想說的話,到嘴邊的話給硬生生的給噎了回去,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瞪著眼睛氣呼呼的看著他,底下的那個女子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嘲諷,但很快消失不見,皇帝緩了半天,才說了一句話,“這是皇家的東西,皇家要收回!”
聽書什麼反應都沒有,隻是涼涼的看了皇帝一眼,無所謂的說了一句,“你要是覺得能拿走,就拿走吧!”
皇帝覺得聽書說這話十分的可笑,“笑話,皇家的東西,還能收不回來了?”皇帝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上的令牌就飛了出去,皇帝趕緊讓身邊的人去抓,令牌就像玩似的,逗弄著所有人,一時間大殿上的人都在抓那個飛來飛去的令牌,熱鬧的很,聽書和那個女人坐在旁邊興高采烈的看著底下那些像是小醜似的人在那裏被鳳十三耍著玩,皇帝大約是被氣的不行了,拍著龍椅的扶手,怒聲大喊,“上官聽言,你沒看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