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毓晃了晃頭,自言自語道:“可是,我怎麼不太信你說的話呢?你們信嗎?”她象征性的問了下上官良辰與東方月,兩人都搖搖頭,“看見了吧?大家都不信。”
“我好歹也是太守的師爺,還請姑娘和公子不要為難我,畢竟以後我們打交道還很多,以後我可以免除你們的過路費。”狗師爺看見鍾靈毓笑得越燦爛,心裏越發毛,“我把今天李老板給我的過路費也退還給你們。”
上官良辰挑了下眉毛,想不到這個李實才還幫助自己打點了,再看看鍾靈毓玩心大起、一臉惡作劇的心態,悠悠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月,你好久沒畫王八了吧?”鍾靈毓忽然轉過頭,笑得一臉惡寒。
東方月立即躍躍欲試:“是啊,小姐,好久了,這把小刀都快生鏽了。”她甩出手裏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太守嚇得大叫:“大俠,俠女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吵死了。”東方風聽到鍾靈毓吐出這三個字,馬上麵帶嫌惡的將師爺的嘴裏塞了破布,牢牢的綁在了柱子上。
鍾靈毓也從腰間掏出一把折疊的匕首,蒙上眼睛,打算和東方月一起在師爺身上畫王八,那個死師爺竟然沒出息的暈過去了。
她隻得叫人將他潑醒,另想別的折磨他的辦法。
上官良辰看到鍾靈毓三人配合的如此默契,便由著他們去胡鬧,等把那師爺嚇得魂魄都要脫殼了,才悠悠問他:“你們打著朝廷、災區的幌子貪贓枉法,就不怕被查出來嗎?”
那師爺現在眼神都開始發飄,說話斷斷續續:“我們……把……把五分之一……的錢財……錢財運往……渝城三地……其餘餓……其餘的藏起來……”
東方風嫌惡的踹了他一腳:“說話利索點兒,不然一會兒讓你吃點兒真正的苦頭。”
狗師爺身體一哆嗦:“大俠,大俠,我,我利落的說。朝廷派……派人來,我們提前查好……來人喜好……喜歡金銀珠寶還是美女,都……都提前打點……”
等那師爺結結巴巴的將話說完,上官良辰又讓鍾靈毓給他服了粒毒藥,好讓他守口如瓶,每五日需服一次解藥,不然便會七竅流血慘死,順便將他全家都殺了,狗師爺連忙答應。
上官良辰便命手下悄悄送他回家了,然後在宣紙上肆意揮毫,鍾靈毓湊上前看了看,原來他正給錦城太守羅列罪狀呢。
罪狀一,假傳朝廷命令,增加賦稅,惹得民怨沸騰;罪狀二,違抗朝廷,明明朝廷下令對於運往災區的糧食藥材一律放行,還攔截暗中強行索要錢財;罪狀三,其手下竟然對皇上冊封的郡主垂涎三尺,藐視皇權……
鍾靈毓一看,果然是上官良辰的做法啊,條條都是死罪,唯恐這太守死不透啊,果然他們又順便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你打算什麼時候來處理他?”鍾靈毓見他優雅的放下筆,忍不住問。
上官良辰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打算滿足她的好奇心:“過些日子,我派人暗中查查這個太守還做過些什麼,貪贓的錢財都放在了哪裏,查清渝城、江城、川城及周邊的官員情況,再一並處理,免得打草驚蛇。”
鍾靈毓佩服的想,良辰做事,永遠這麼讓人放心,就算她剛才的所作所為可能會幹擾他的計劃,她也由著自己開心。
“為了表示你對我的崇拜,我允許你親我一口。”上官良辰看著她熠熠閃亮的眸子,勾起了唇角,將白玉般的臉靠得離她近了些。
鍾靈毓也不含糊,“啪”的十分響亮的給了個吻。
上官輛車覺得心情頗好,順勢摟住鍾靈毓的腰,忙了一整天了,現在可以花前月下了。
……
第二日,鍾靈毓一行人繼續直奔渝城,天黑前終於趕到,這才發現作為重災區的渝城,情況比他們想得好太多,街上依然秩序井然,城中有人施粥,清香撲鼻,還有些醫術好的大夫為城中百姓義診,一派和樂景象。
鍾靈毓看著百姓臉上質樸和感動的笑意,心中最柔軟的一根弦被撥動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曾經治好多少人的疑難雜症,為中醫贏得許多榮譽,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醫好的病人對她露出那樣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