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就到了煉丹爐那條甬道,差點把那個煉丹爐拆了,但也沒有找到,剩下最後的那條滿是幹枯的木材甬道,裏邊的木材都快變成煤炭了,需要我們把所有木材搬出去,才能確實這裏有沒有,同樣也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胖虎拉著我的胳膊說:“寶子,折騰這麼久了你不累嗎?這些木材全部移到其他甬道也不容易,我們先坐下喘口氣,吃些東西再說,不要這麼快把我們最後的希望都斷絕了。”
我看了看月嬋,她也點頭同意,我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死死地靠在了凹凸不平的岩石牆壁上。
我沒有心情吃東西,隻是喝了幾口水,幸好目前我們的食物和水還算存足,支撐個三五天不是什麼問題。
休息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出現的繪畫,岩石上麵是敘事畫,大概分為四個部分。
第一部分,講訴的是畫中主人公是個男人,正在參拜一個女王,雙手端著一道聖旨之類的東西。
第二部分,就是那個男人購買一些材料的場景,因為出現了市集和采藥的情況。
第三部分,就是這個男人跳舞的模樣,手裏還捧著一個盒子,一群人在恭賀。
在最後,也就是第四部分,這個人將盒子進獻女王,得到了封賞的情況。
繪畫是用彩繪,但保持的如此完好,說明是經過了特殊的處理。
其實,煉丹師可以說是最早的科學家,他們能夠用丹藥產生的有機強酸做墓的防盜層,丹爐爆炸發現了炸藥等等,想辦法讓一幅繪畫保存張久,不脫落自然能夠做到。
胖虎一拍腿說:“哎呀,我這個豬腦子,我們為什麼不用對講機呢?”
我眼睛一亮,但立馬又失去了光彩,因為胖虎一說我才想起來,他和月嬋的對講機在我們下到這裏之後就再也沒有響過,看樣子這裏無線電是很難使用的。
胖虎不死心,他已經開始擺弄對講機,一個勁地叫外麵每個人的名字,甚至連周隆和孤狼的名字就吼了起來。
聽得我一陣的鬱悶,我罵他:“我草,你能不能別亂叫了,我們就是來救他們的,他們怎麼可能會來救我們?”
胖虎瞪了我一眼,說:“知道你心情現在很差,老子也是,我大發慈悲不跟你計較那麼多。”說完,他繼續調試著對講機,然後拿著礦燈就朝著其他甬道走了過去。
月嬋看著我說:“著急是沒有用的,隻要我們能進來一定就能出去,你看你現在的狀況,眼睛裏都有紅絲了,要不要把我的肩膀借給你靠一下,你稍微休息一會兒?”
我一愣,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連一個女人都不如嗎?
於是,我毅然決然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說:“月嬋,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
月嬋微微一笑說:“有可能。”
我順勢一手胳膊摟住她的腰,月嬋身子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放鬆了,輕聲說:“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不接受你了吧?像我們這種人,不適合有家。”
我苦笑著點頭,現在覺得多少有些理解月嬋,就靠在她的肩膀上不再說話,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在我剛剛閉上眼睛的時候,胖虎好像打了雞血似的跑了回來,說:“大發現,大發現,快跟我過來。”
我不知道胖虎能發現什麼,但他肯定是打擾了我和月嬋的二人世界,我從未想過盜墓會遇到過這樣情況,並不是指我們被困住,而是沒有想到會和最心愛的人困在一起。
那短短的幾分鍾的過程,卻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回憶。
胖虎帶著我們到了那條堆滿了木柴的甬道,此刻木柴中間出現了一道很寬的口子,直通甬道的盡頭。
我用礦燈一照胖虎,此刻胖虎滿身的灰燼的,看來他是生生就走了進去,而且現在我也意識到這些木柴根本無法搬運,一抱一身灰燼。
木柴腐爛太厲害,它早晚會成為煤炭,但我肯定是等不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