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那有密閉恐懼症差不多,幸好這次是我們三個被關起來,要是像那次我一個人走在墓裏,光是想象就能把自己嚇個半死。
現在我腦子有些無法轉動,和胖虎到一處撒了泡尿,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相信肯定有辦法能走出去的。
說實話,我已經有一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這是人在封閉空間中都會出現的感覺,看胖虎和月嬋的臉色也都非常不好,顯然他們和我一樣,也是牆裏牆外——強不到哪裏去。
我們又仔仔細細地找了足足三遍,確定了真的找不到出口,三個人就癱坐在了之前我們認為應該存在的出口地方。
沒有出口,不存在機關,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關在了一個地下煉丹室中,我覺得肯定還是有機關的,也許是月嬋沒有發現而已。
我看著那副突兀出現的牆壁,認定這肯定是一個機關牆,是能夠運動的那種,不死心地又悄悄碰碰幾遍。
胖虎已經鬱悶地抽起了煙說:“寶子,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坐下來我們一起想個解決的辦法出去,即便是這牆的問題,我們找不到機括,那也和被完全封閉了一樣。”
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在腿上捏了自己一把,再疼痛的驅使下,我才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想想以前遇到的奇門遁甲,那些詭異的事情我都扛過來,這次一定也可能的,我不斷地給自己打強心針,生怕自己想不開徹底瘋在這裏邊。
我們三個人坐下討論,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四條甬道三個人一起挨個找但不能想剛才那樣毫無目的地亂找瞎摸,要一條條地極度仔細地去找,一點兒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第一條甬道,就是那條滿是方孔洞的,進去我們先是用手電照著一個個的方孔,確定裏邊沒有危險,然後就伸進手一寸寸地去摸。
這個過程非常的辛苦,有些搞高的地方都要我站在胖虎的肩膀上去摸去看。
我沒有覺得一點兒的累,可能是比起永遠可能被困在這裏來說,累已經算不上什麼,累隻有心,身體的疲憊早已經被恐懼衝刺掉。
最後確定這條甬道沒有機括。
不過我們推測出,這些方孔其實就和現在中醫鋪子連的藥櫃一樣,可以幻想到當年有個煉丹師在裏邊拿著一個小稱,這個方孔取出二兩硫磺,那個方孔拿出三兩草藥……
這裏應該是煉丹室的一個分支,叫做配藥室。
在進入第二條甬道,首先我就發現之前放滿黑白石,或者叫做丹藥的棋盤上,現在已經空空如也。
想到了之前胖虎到過這裏,我就問他:“胖虎,那些丹藥呢?”
胖虎摁住自己的背包拉鏈,說:“幹嘛針對老子啊?沒看見。”
我伸出手,說:“快把那些丹藥拿出來,說不定就是我們動了這裏的丹藥,才會讓出口消失的,我們還擺成原來的樣子,看看有沒有效果。”
胖虎笑道:“我說寶子,丫的你記得剛才那些丹藥是怎麼擺放的嗎?再說了,是你第一個動的丹藥,怎麼現在感覺好像一切都怪老子?”
我罵道:“你少廢話,叫你拿過來就拿過來,行不行就要試試吧,我受不了這種封閉空間。”
胖虎不情願地那那些黑白丹藥拿了出來,我剛才是仔細看過這些丹藥的擺放的,因為我把它當成了一盤棋,所以心裏自己能夠記得差不多。
回憶了一下我就開始擺,等到全部擺好之後,我讓胖虎站到那牆那邊看看。
“沒有出口。”胖虎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說著四個字,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快要說吐了。
我原本非常有信心地坐著,一下子感覺如同冷水灌頂,通體都是那種冰涼的感覺,這也不知道是我多少次失敗了。
接下來,我們仔細找了一遍,還是一樣沒有發現,我就感覺情況越來越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