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女孩的走近，李玄心裏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想幹什麼？”
李玄問道，不過他的口氣軟了許多，聲音也小了許多。沒辦法，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害怕激怒女孩。
女孩說：“你不是要跑嗎？”
“我不跑，不跑了。”
有機會不跑才見鬼了，隻是現在是跑不了了。李玄心說。
女孩說：“你不是喜歡脾氣辣的嗎？”
李玄額頭上的冷汗嘩嘩的流，早知道女孩會介意糾結這句話，當時就不逞口舌之快了。
他下意識說道：“我開玩笑的，我不喜歡了！”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試試。”女孩臉色陡變，房間裏的溫度瞬間低了許多。
李玄一看形勢不對，連忙改口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喜歡，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你殺了我也沒用，喜歡就是喜歡。”
“好，你說的，喜歡就好。”女孩冷笑著說。
……
說話間女孩已經來到床前，她把藍色繁花鞋子脫了，裏麵露出一雙光潔的小腳。足蓮輕點，繁花鞋便自己跑到床尾，整整齊齊擺好。
這是一雙充滿靈氣的腳，充滿誘惑的腳，李玄確定自己沒有戀足癖好，也不是第一次見這雙腳，可是眼睛還是不爭氣地盯了又盯，看了又看。
“美嗎？”女孩突然溫柔的問道。
女孩的態度讓李玄一愣，下意識點點頭。
“想要嗎？”女孩又問。
李玄又點點頭。
女孩爬上床，站起來，一腳踹在發愣的李玄肚子上。
“啊！”
慘叫聲從李玄口裏傳出，他拱著身子，躺在床上，可沒想到女孩接下來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背上。
背上的疼痛不是很明顯，李玄知道女孩手下留情了，可他還是下意識去阻擋女孩的攻擊。
“不許擋！”女孩冷聲說道，“把鞋子脫了，敢弄髒我的床把你給撕了。”
李玄剛洗完澡，穿的是拖鞋，隨意把它踢到一邊，有一隻剛好砸在繁花鞋上。
女孩看了眉頭一皺。
“挑釁是吧，你有種！”
“啊，沒有，我沒有。”
“失誤，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女孩不管不顧，還是圍著李玄一陣腳踢，踢著踢著，她的眼裏湧現出淚花。
女孩哭了，金豆子不斷往下掉，當著李玄的麵哭得稀裏嘩啦。
她說：“都怪你，都怪你，一切努力都白費了，我辛辛苦苦才從那個地方逃出來，都白費了。”
她說：“是你毀了我，毀了我一生，是你，是你！”
她說：“都這樣了，我留在文萊國還有什麼意義，我的堅持還有什麼意義，當初還不如接受林智，最起碼，我不會到這種地步。”
她說：“相思花開千年，惹不動半點情，載不動半點相思。”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李玄沉默了，他不再說自己是失誤，不再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他開始變成一個聆聽者。
女孩說是他毀了她，李玄很想辯解兩句，想說，沒有他，黃氏兄弟一樣會毀了她。可是他沒有說，因為女孩哭了，因為他們發生關係是事實。李玄不知道發生男女關係怎麼就毀了她一生，難道就是那層膜的關係？李玄知道不是，這其中一定有原因，這個原因跟女孩來文萊國有關。隻是，女孩如今狀態不好，他的疑問壓在心底，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