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似乎沒聽見胖子刺耳的尖叫,隻是麵如寒霜的望著那堆得如同梁堆一般的幹屍堆。
胖子瞪著女孩,像隻奔疲了的肥貓一般的鼓著肚子喘息了許久,突然發顛般的尖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就因為你們那天殺的元帥說過一句‘絕體之淤腐,必除腐之附’的屁話!所以隻要曾與天禁曾有一丁點兒關聯的人,都要除去!媽的!”他指著身後的幹屍堆,尖叫道,“這麼多人的死完全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都因為你們不肯放過我,”他似乎要對身後成堆的死者的靈魂澄清自己的清白,“我原本不想殺人!但是是被你們逼我的!!”
果然,罪魁禍首就是他。蕭然目眥皆裂,便於衝上去拚命。一隻柔若無骨的手緊緊將他拉住,示意他不要妄動。
這細微的動作,竟然也被胖子看在眼裏,他眯起原本就小的三角眼,帶著無比的嘲諷說:“我說你這小女人這次怎麼這麼拚命,原來又換了一個新的男人?!”
然後他兩張嘴同時邪惡的笑著說:“上次那一個被吸幹了?看這小子麵無人色的,肯定被你吸得差不多了吧?”
他看到滿臉訝異的蕭然,突然惡毒的尖笑起來:“你知不知道這小女人追殺了我這麼久,每一次都是誘惑一個男人供她補充失去的生命力,真不知道她這女人怎麼供你們快活了?才使你們這麼這麼心甘情願的賣命給她?”
女孩聽了這話,冷傲的表情驀的僵硬起來,緊握著蕭然的柔手也隨即僵硬起來,不覺得鬆開了。
蕭然早已料定女孩和胖子都非尋常人,但此時仍是大大的吃了一驚。同時,他通過女孩變得僵硬的神情,感到了女孩的不想讓他知道的尷尬。
亦是同時,還沒有等女孩的手放開,他就主動地,更有力和堅定的牽住了女孩的手。他也知道,女孩對他的隱瞞,也正是為了他所著想。
女孩流轉的目光透出感動,映出一種美麗的盈光。
本欲激怒女孩的胖子卻見計未得逞,不由聲音又尖銳起來,像一隻氣急敗壞的貓,失血過多的臉已經變成鏽綠色。
他身下的“血蟒”似乎也在給胖子助威,嗤嗤的扭動起來。
“你們倆都給我死吧!!”胖子像被欺負了的沙皮狗,尖聲狂嗥道。一隻盤踞在地上的巨大的“血蟒”也呼哧一聲張開碩大的口,向他們倆吞噬過來。
“血蟒”移動速度極快。沒等蕭然眨一下眼睛的時間,就已經攜著貨真價實的腥風血雨撲到他倆麵前。
但是女孩速度更快,她反抱著蕭然,向上騰開,堪堪避過。
胖子臉色再變,手臂上揚,撲空的“血蟒”頭部突然猛然抬起,嘶吼著向避在空中的兩人猛然撞去!
兩人躍在空中,無從借力,眼看無法避過,兩人都要葬身這巨大“血蟒”的腹中。女孩銀牙緊咬,淩空一轉,玉臂輕舒把蕭然緊緊護在懷裏,用自己背部硬生生的受了“血蟒”一擊!
這一撞得力道極大,女孩背後的雪色的衣衫被這一撞毀得破碎不堪,露出她白如凝脂的背部。
女孩也借這一撞之力恰好彈開,避免兩人葬身“蟒腹”。即使這樣她五內仍如翻江倒海的一番倒騰。
但是女孩雙臂仍牢牢的護著蕭然。
蕭然見她受傷,極憤怒,極心疼,啊的叫出聲來。女孩一直緊緊抱住他的雙手,輕輕拍著蕭然的背部,示意自己沒事,讓蕭然安心。
胖子尖銳的嚎聲又響起來,腥風撲麵,“血蟒”再度快速襲來。
女孩依然抱著蕭然,奮力躲避。
但以遭猛擊得她顯然沒有當初的靈活了,更由於她還負著另一人的重量,更是險象環生。如果他把蕭然丟下,肯定能比較輕鬆的避過。
但是蕭然如果離了她的保護,三秒鍾之內就會像其他人一樣,成為幹屍。
她像一隻倔強的海鷗一般,在血浪滔天的地下室不斷躲避著。蕭然數次掙紮著讓女孩放棄自己,但都被她更緊的抱在懷裏。
真正的零距離。
深愛著的兩人能真正的合二為一,即使死了又何妨?
女孩拚命的躲避著,但是由於地下室的空間過於狹窄,而“血蟒”又過於龐大,實在避不過的時候女孩隻能用自己的身體硬接。
片刻,女孩的臂部腿部的衣服全被擦身而過的巨大“血蟒”毀壞的不成樣子,雪白的肌膚露出來。
看得一旁的胖子心癢難熬,不斷尖聲喝道:“這小女人,臭娘們,隻要老子有一滴血鑽進你的血管,你就隻能任老子隨意擺控了。那時候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