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但是,我的直覺是這樣告訴我的。
這個想法讓我心中非常不舒服,我實在怕我哥子也同康先生一樣。他們究竟要做什麼事?是我哥子說的那為國為民的大事麼?既然是這樣,那麼為何他又讓我非出京城不可?難道他知道自己會有危險?
若是這樣,我就更加不能走了,我要留在京城。
我不知道他們要麵對的是什麼,但是連皇上都恐惶不已的話,肯定是非常可怕的物事。估計即使是那個持著巨刀的虯髯漢子,都無能為力吧。
想到這裏我的心不由張惶了起來。不過雖然如此
嘿,因為再過幾日,便是中秋了。
---百裏太一說過,中秋節之前,他一定會來京城尋我的。
我相信百裏太一,相信有他在,這世上沒有做不到的事。
我相信。
一想到百裏太一,我心裏便踏實得很。
嘿,想到那虯髯漢子見到天神一般的百裏太一時的吃驚表情,我便想笑。
---嘿!你以為你很威武麼?
我急奔了一上午,實在是累壞了。
不但腰腿酸軟,後背那一條棍傷,更是讓我每每呼吸都痛的齜牙咧嘴。我躺在床上坐臥不是,便叫了店小二,給了他銀子讓他給我買回幾帖膏藥去。
想到著棍傷,我又想到了那白癡隨袁尉廷去的那一幕,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我心頭縈繞不散。
還有,那白癡在大街上,看到人的時候的異樣表現,我總是覺得他在畏懼、害怕什麼東西。他究竟在怕什麼。
人??
嘿,還真是白癡,人有什麼好怕的?
在我這房裏住了兩個多月,這驀的走了,還真不大習慣......
這些紛絮雜亂的念頭,一個接一個從腦袋裏冒出,我熬不過倦意便睡著了。
這一覺我睡得好沉,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我才醒來。
不知怎的,這一覺醒來之後,我隻感到頭痛欲裂,如同喝了一整缸的劣酒後酒醒的感覺一樣。
我不禁用拳頭使勁砸了砸腦袋,不成,還是脹脹沉沉的疼。大概是病了。我想喊小二去給我要一碗薑湯,但睜眼一看,我便呆住了。
這......這是我住的房間麼?怎麼狼藉一片?!
不光是包袱,連箱子、櫃子、抽屜......全給人打開,翻看得亂七八糟。我的衣服、鞋子、褡褳......全鬥七零八落的給人散落抖落在地上。就連我床下的隔板中,還是我睡的褥子下,全都被翻騰了一遍。
莫非...是...遭賊了?我啊的不由叫出聲來,也不管頭痛欲裂,便翻身下床急忙察看,結果我仍是吃了一驚。
查點的結果,我是一點兒東西都沒有丟。
我又仔仔細細的查了一遍,隨身的衣物、細軟、銀錢......一樣都沒有少。甚至那些百裏和我從那些惡人處,拿來的大額銀票,連一張也沒有丟。
竟然不要錢!這是什麼賊?
既然不要錢,那麼他為什麼費了這麼大的勁?他究竟想幹什麼?
剛才的一聲大叫驚動了小二,他推門一進來,也是啊的一聲大叫,望著滿屋的狼藉發呆。倒是我要來寬慰他,說沒丟東西。待小二回過神來時,我便仔仔細細的詢問一番,但結果和我想的一樣,他說一個人影兒也沒有見到。
待小二退下去時,我突然想到百裏太一留給我的那個東西。我連忙尋到,它和那些褡褳裏銀票堆在一起,這賊人一點也沒動過。
嘿,我拍拍腦袋,自忖到:這東西丟在大街上,相信沒有一個人願意多看一眼的。連錢都不要的賊,又怎麼會動它?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還好沒有丟什麼東西,也沒有去張揚了。
尋到我哥子和康先生了,雖然與我事先想的有些差異,但我心中卻還是舒暢了許多。本打算今天好好去天橋逛一番的,但不知為何我的頭從起得床來,便昏沉得很,然後又發生了如此仍任不爽快的事。
我氣悶起來,隻是將散落一地的事物隨意收拾了一下,便又躺到床上去,不一會兒便又睡著了。
我在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急急得敲門聲驚醒的。我仍是頭痛欲裂,以至於渾身都酸痛難過起來。若不是門外那人敲得甚急,我實在不想起身。
但我一整開眼睛,又是嚇了一大跳!我收拾起來的那些散碎物事,又是被人散拉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