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一連說了十幾個成語，才道：“你有什麼資格學武？”
子彈舉起三根手指：“我，廖勾誕，在此對天發誓，以後聽從師父教導，師父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師父要我刷牙我絕不敢漱口，師父要我跳樓我就跳樓，師父要我吃屎我就吃屎……”
“胡說八道，沒個正經！”劉老師在子彈頭頂敲了一下，無可奈何地笑了。他望著窗外的星光，久久思良，子彈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終於，劉老師轉過身，道：“我已過知天命之年，一身技藝本該找個傳人，我又膝下無子，收了你未嚐也不是件好事。可是，你這孩子，聰明有餘沉穩不足，叫我好生放心不下……”
“有老師的教導，子彈一定能成為人中龍鳳，老師放心。”子彈又磕下頭，這回劉老師沒有攔他，等他磕了八下後道：“好吧，這世上，完璧難求，你這孩子畢竟年少，尚可教也，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將來學成之後出去為非作歹，我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不會饒你。”
子彈聞言大喜：“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磕頭如搗蒜。劉老師扶起子彈：“將來，你若是重返欲都，記得要規勸炎王，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不然，害人害己。”
“子彈明白。”
劉老師道：“那你跟我來。”兩人下樓來到停車坪，此時天色已蒙蒙發亮。子彈跨上自己的摩托車，這時劉老師忽然發現自己的飛車有些不對頭，一看車牌不見了。
子彈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剛才他害怕自己的車被人發現沒車牌會被人報警說是失車，引來警察。所以隨手把旁邊一輛的扳了下來，沒想到正是劉老師的。子彈連忙從自己車上扳下車牌，恭敬地遞到劉老師手中：“老師，是不是在找這個呀？”
劉老師火冒三丈，抓起車牌往子彈頭頂拍去。
“哎呀！”黎明的陽光中，傳來子彈的一聲哀嚎。
子彈摸著頭頂的大包，哭喪著臉跟在劉老師的車後，半小時後，兩人出了城，來到城郊一條小河邊，子彈看到遠處居然有個竹林，此時陽光初現，山明水秀，竹林中隱隱可見一間小屋，煙霧縈繞，如畫中幻境一般。
“哇，這可是好地方。”子彈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為什麼武林高手都能找到這樣的地方來練功呢？”
劉老師下車後將子彈帶回屋中，裏麵陳設簡陋，隻有一床一桌兩張椅子，另有個有小小廚房。劉老師道：“這裏就是我平日練功的地方，你就在這裏暫住，一來練功，二來也避避風頭，切記，練功要心無旁騖，不要老記著外麵的花花世界。而且，功夫的練成，也不是一朝一夕成就的，要持之以恒，明白嗎？”
“是是是！”子彈一疊聲地答應，他四麵望望，問道：“師父，您文武雙全，怎麼您懂得那麼多呀？”
劉老師道：“你要是平時多看書看報，上課專心聽講，知道的未必比我少。”
子彈碰個軟釘子，吐吐舌頭。劉老師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你先從基本功學習，我一會還得去學校上課，廚房有吃的，你吃點東西先休息一下，起來後練習一下樁功，照書練即可，要按部就班地來。”
“是。”子彈接過書來，迫不及待地翻看，看到劉老師要轉身離去，又問道：“老師，您這麼厲害，怎麼屈在這麼一個小學校當老師呢？”
劉老師轉過身來，神色似乎有點落寞：“等你將來你就明白了。”
子彈聽不出劉老師話中含義，隻得哦了一聲。待劉老師走後，他馬上翻看書：“切，我身強力壯，有什麼好休息的？馬上開始，早日練成蓋世武功，早日殺回欲都，到時還敢看那些暗客們誰敢小看我。”
子彈翻開一頁，脫了上衣，照著書上動作，擺了個馬步，過了一會兒，就覺得雙腿發軟，汗水直流，他原本就懶散，雖然受了一個月的特訓，但都是技術學習，入門紮基根本沒開始過。
練了一會，子彈就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又辛苦：“唉……都槍炮年代了，還紮什麼馬呀？”他起身又翻看書，翻到最後一頁：“哈哈，無影腳，這個厲害了，我就從這個練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