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付撲克,共五十四張,它有多少種組合?一般人都知道,就是1×2×3×4……一直乘到54,就是五十四張撲克的全部組合,這個數字比地球的年齡還要大,所以想記清一付撲克全部的組合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實際上,這個數字雖大,但常見的組合卻隻有三千多種,如果你能記清楚這三千多種組合,就意味著你有百分九十的機會,隻要拿到四張牌就可以算出下麵的牌是什麼。遺憾的是這三千組合是哪些組合,知道的人就屈指可數。
“黑桃”是這屈指可數的人中的其中一個,更令人叫絕的是,他拿到四張牌後,不但可以知道後麵的牌是什麼,而且還能判斷出手上的牌是不是這百分之九十中的一組,因為就算是百分之十的組合,數字也是很龐大的,所以對他來說,不管拿到手上的是什麼牌,頭四張都是王牌,再爛的牌他也能打垮對家,今天,在欲都的金門賭場,他賭十三張已經連贏五十四把,每把一萬美元,除掉賭場抽頭,他已經有五十萬美金進帳。
這間貴賓房裏麵,坐著七個人,本來是十三個,在賭桌上的本來有六個,兩個俄國人,一個中國人,兩個塔吉克人和一個日本人,四個已經輸光走人了,剩下的這個是個大胖子,黑桃認識他,整個賭場不認識這個胖子的人不多,他是這裏的常客,俄國人,名叫菲利波夫·羅斯托夫,一臉的雀斑,留著像斯大林一樣的小胡子,肚子滾圓,他要蹲下來,十足就是隻蛤蟆。可是這隻蛤蟆卻是個真正的有錢人,他來自羅斯托夫家族,欲都有一半以上的載客車輛都是他家族名下的產業,欲都本來就是個交通要道,在這裏當上車夫頭,收的買路錢也就不是一般的多,不過這有錢人並不大方,區區五十萬美元已經輸得他額頭大汗淋漓,不停地提起桌上的酒瓶一口接一口的灌,酒水順著他的胡子往下滴,再加上那一臉漲紅的雀斑,樣子十分惡心,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上,黑桃真想馬上走人。
嘩啦啦,自動洗牌機又洗出一手新牌,穿著比基尼,幾乎是**著身體的發牌小姐笑吟吟地把牌推到黑桃麵前,這金發的俄羅斯女孩對黑桃這個中國男人喜歡得無法形容,這不僅僅因為黑桃長得帥,更因為每次黑桃離去時都不忘在她的**塞進一大把鈔票,而且從來不像別人的客人一樣還要在她**上重重捏幾把。
黑桃看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時,好像看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她一點感覺不到他有別的客人狼一樣的目光,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夠性感,所以今天她脫得幾乎不能再脫了,胸口和下體的布料加起來還不如她戴的手套那麼大,並且發牌時雙眼極盡挑逗之能,暗示黑桃隻要他願意,今晚她會投懷送抱讓他爽個夠。
黑桃能感覺到這性感辣妹火熱的眼神,但他絲毫不為所動,雙眼始終盯著麵前那幾張背麵全是裸女的撲克,他一手撐著下巴,另一手像敲電腦鍵盤一樣在大腿上舞動手指,雙眼深遂如海,給人感覺他仿佛在思考什麼重大的哲學問題。發牌女孩不禁有點失望,她努力挺起胸部,更原本就不太遮得住的乳罩讓她**惹隱若現地露了出來,她希望用這種方式來引起黑桃的注意。
“唏!婊子!你還不給我發牌!”蛤蟆忽然大叫一聲。發牌女孩嚇了一跳,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連忙將牌推到蛤蟆麵前。蛤蟆罵罵咧咧:“發情的母狗,你發騷,不要把我手氣騷壞了!”
黑桃的手指停止了舞動,皺起了眉頭,他坐直身體,用流利的俄語道:“菲利波夫先生,要不然今晚就到此為止吧,閣下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連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都罵得這麼難聽,我已經沒心情同閣下玩下去了。”
蛤蟆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跳了起來:“什麼?我輸成這樣你現在說不賭了?想開溜嗎?不行,無論如何要再玩一把!”
黑桃歎了口氣:“那好吧。”他不想激怒這隻蛤蟆,他看到蛤蟆身後的六名保鏢藍汪汪的眼睛中已經是凶光閃動。黑桃打算輸一把,然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