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布滿殷紅的風幕,段流的臉色因失血過多顯得那麼慘白慘白的。那風幕比起原先的清澈透明,變得渾濁得看不太清楚對麵的表情。
湛童的手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染紅了,他不太明白自己的手為什麼會被割傷,而且傷害得比先前預料得要嚴重得多。雖然他手刀的強度不至於被傷到肌肉內的筋骨,但是這種傷害也足以他無法繼續下麵的攻擊。如果他還是硬要攻擊的話,那無疑隻是給自己白添加幾道傷口而已。
段流口中的話解釋了他的疑惑:“在你的攻擊中,我重新改進了這個魔法。讓整個暴風障壁不再單純的順著一個方向旋轉,而是分成無數個小段,正反交錯著旋轉。這樣就更具備攻擊力了,你也不可能像剛才那樣融進風幕對我進行攻擊了。你的手可沒那麼小。”
段流好不吝嗇風幕的秘密,反正很快湛童也會發現的,不如大方點說出來比較好。
場外的維特克校長一愣:“天呐,這樣的魔法微控能力也太誇張了吧。說白了根本是在身上套了無數個小的防禦魔法,隻是所護衛的部位不一樣。而且居然還融入了同一個吟唱之中,小流子果然是個天才。”
湛童可沒這麼多想法,他對魔法的領悟實在是少的可憐。聽到段流的話,他一愣,又是一笑。
“那又怎樣?我剛剛說過,你這個魔法有兩個破解的方法。隻不過現在需要我用另一個而已。”
湛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遊戲開始!”
數不清楚的堅冰塊、石塊向段流飛去。整個比舞台瞬間被湛童拆得亂七八糟的。
這些東西的速度並不快,但是每一塊都很大,覆蓋了很大一片範圍。段流此時的根本無法全部躲避,沒過多久就有數不清的堅冰塊和石塊砸在了他身前的風幕上。如果不是因為段流並不是單純的魔法師的話,恐怕就是這些衝力也足夠撞暈他了。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的風幕上能掛多少東西。我看你還能轉得起來。”原來,這就是湛童所謂的第二個破解的方法。
“你也太小看我了,或者說是,你太小看魔法世界了。幼稚!”
隨著段流的話音落地,那些多出來的堅冰塊石塊居然如同暗器一般向湛童射去。一塊接一塊得連成一條線,像攻城連弩射出的箭一樣。
“可惡!”
湛童的確不了解魔法,也就無所謂低估了段流的魔法微控能力。那些堅冰塊、石塊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始終跟著湛童的移動在移動。而其他地方竟然沒有甩出一塊石頭。
蔚藍看著湛童在台上上躥下跳地,自己在台下樂得哈哈大笑:“看來大家都被段流這小子給陰了,原來他早都可以把多餘的東西甩出風幕,甚至還可以用來攻擊。卻還一直在風幕上掛上血跡,這倒是博取人心的好辦法啊。哈哈哈!”
段流的聲音冷冷的傳入湛童耳中:“倒是多謝你又幫我改進了我的暴風障壁了,隻可惜我不會使用地係魔法,不然一定可以再給你多加點石頭嚐嚐。不過,我想用風係魔法推進的冰刃你應該還是很喜歡的。”
其實這些冰塊、石塊的並不能給湛童造成什麼傷害。可是也不能仍有它們一塊塊得砸在自己身上,太狼狽了。
奈何自己送上的冰塊、石塊實在太多,以至於段流的攻擊連綿不斷。雖然躲過了大多數,還是有很多塊石塊不能不用拳打碎在麵前。等段流將這些冰塊、石塊全部用完時,湛童已經全身灰土狼狽不堪了。
“我OO你個XX!……”一連串肮髒惡毒的語言從湛童的口中罵出,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按捺不住,狂躁的氣勢從他身體裏湧出。
場外的維克特、法拉因等幾位強者猛地站了起來,大駭道:“戰癡級別!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