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你是不是不太願意相信劉梅殺了人?尤其是經過剛剛那一幕。”
“感情上來說,可能是這樣的。但是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剝奪別人的生命,如果劉梅真的殺了人,就必須接受法律製裁!”我堅定地說。
“不愧是爸爸的兒子呢。”
“也是姐姐的弟弟啊!”
“小文,你真的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在姐姐麵前調皮搗蛋的小家夥了!”姐姐意味深長地說。
“姐,再怎麼樣你也永遠是我姐姐。”
“嗬嗬,你跟小靈怎麼樣了?最近處的好麼?”
“姐,我跟小靈不是那種關係!”
“哦,嗬嗬,還真的是這樣啊……”
“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好像你和小靈並不是那種關係。如果你自己這樣說了,姐姐當然相信你。但是我覺得你們兩個人其實很合適,姐姐也特別喜歡小靈,她是個坦誠直率的好女孩。”
“可是你不知道她暴力的一麵呢!”
“嗬嗬,聽你這樣說話的口氣,我估計你們倆很快就要變成那種關係了!”姐姐調皮地笑了起來。
“別胡說了……”我沉默了一會兒,“就算是的話,也要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先過去了再說吧……”
“是啊,你們學校連續死了兩個人了,真是個多事之秋。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咱們的教育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學校是全國最好的大學,卻接二連三的出這種事情……”
“體製的問題麼?”
“嗯。”姐姐點點頭
“體製自然難逃其咎,但是個人的因素也不可以忽略,對抗體製我們是無能為力了,如果要做些什麼,恐怕也隻能是從自己,從身邊的人做起了。”
“唉,小文真是長大了啊,姐姐也老了。”
“你才26歲,胡說些什麼?對了,趙誠前兩天還來過我們學校呢。”
“他來做什麼?”
“說是學校裏有他家一出老房子,打算收拾收拾賣掉。”
姐姐又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覺得趙誠他,魂不守舍的,還經常問我關於你們學校者兩次死人的事情,他以前從來不問這些的。”
“這個……趙誠認識死者,你知道麼?”
“嗯,他跟我說過,也許是因為都是認識的人,所以會多關心一些吧。”
“是啊,所以姐姐你別想太多了,你本來就那麼忙了。”
“你說的對!”
我和姐姐又聊了一會兒,我並沒有說趙誠和潘惠媛認識的事情,不打算給姐姐再添煩心。
姐姐走後,我回到寢室。自從靈緣社解散以來,再沒有人“照看”我了,一時之間我還覺得有點空蕩蕩的,確切地說,是鍾萬靈不在我身邊,所以覺得有一種失落感。
我已經喜歡上鍾萬靈了?
這一夜,我被這個問題困惑。
第二天一早,一個消息將我腦中關於兒女私情的困惑全部驅散的無影無蹤了。
這個消息就是——劉梅自殺了。
劉梅在看守所裏自殺了。
就在我們探視她的那天晚上,她用看守交給她的用來交待情況的紙和筆寫下了一封遺書,然後用那枚潘惠媛送給她的胸針鋒利的針尖劃破了動脈。為了不讓血液凝固,她劃了好幾道很深的傷口。當看守發現的時候,劉梅已經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