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她試用了GWEBS後,覺得簡單實用,而且支持中文界麵,就推薦給湯彬彬,讓他也去申請一枚公鑰,誰知湯彬彬並不感興趣,用了一次就棄用了,他這種豬頭,活該一直使用笨重的PGP。想到這裏,一個念頭突然閃了一下,她兀自嘿嘿一笑,等找到這廝再跟他說這事。
Bottle起身煮了一碗泡麵,加了一根澱粉腸,兩個雞蛋,這就是她一整天的能量來源了。起床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截止到今天,湯彬彬已經失去聯係整整十天了。她瀏覽了所有他可能去的網站、論壇,湯彬彬以為自己做的很保密,對bottle來說,獲取他的用戶名和密碼簡直比吃碗泡麵還簡單,想到此,bottle有種小得意。湯彬彬這十天,沒有上網,沒開手機,奇怪。這幾天,她給他發了三封郵件,他都沒回。
Bottle邊吃麵,邊再一次侵入湯彬彬的郵箱,郵箱裏的加密郵件都是自己發給他的,非加密郵件她反複看過很多次,沒什麼異常。qq和msn聊天記錄也絲毫看不出破綻。她能確定的是,這十天一定不是湯彬彬的工作時段,至於他會不會突然死亡,這點她想都沒想過。他怎麼可能死呢?太荒誕了。誰死了他都不可能死。Bottle馬上排除了這個可能,她嘿然一笑,想要這個家夥死,可是難呢。除非。。bottle嘴裏的泡麵突然掛在嘴邊不動了。
Bottle迅速取過電腦,沒采取任何防範措施,就侵入了雲海各大醫院和湯彬彬所在的街道辦事處的OA係統,這些係統隻安裝了一道軟件防火牆,形同虛設。一個小時後,bottle才舒了一口氣,心想,這家夥命硬的像一塊石頭,車見了他都躲的遠遠的,怎麼會出車禍呢。Bottle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那麼隻剩一種可能了------湯彬彬一聲不響,撇下所有世俗,外出遠足了。電視再次傳來非典防控的新聞,bottle搖了搖頭,雲海幾乎戒嚴了,想旅遊,沒那麼方便呢。那這廝到底去哪了呢?會不會跟前段時間接的委托函有關呢?最簡單的就是去湯彬彬所在的公司問問,可是她不想跟這間公司產生任何一絲聯係,哪怕是打個匿名電話。之前從未有過。
接下來的十分鍾,讓bottle非常糾結。十分鍾後,bottle準備出門了。她把睡衣從脖子上擼下來,扔到地板上,隻穿著一條淺紫碎花的小內褲,在房間裏晃來晃去,那麼現在誰都可以確認她是一個讓人視覺舒服且熱血沸騰的美女了。她胡亂蹬上一條深藍色緊身牛仔褲,套上一件灰色套頭衫兒,拎了一件厚外套就出門了。三月的雲海,仍舊春寒料峭,院子裏密密匝匝的鵝耳櫪樹還未回春發芽,樹幹黑黢黢的。這是一座民國時期的小院子,三麵合圍,青磚青瓦,南麵的院牆裏栽了十幾棵鵝耳櫪,均已成年,密密匝匝聳立在這座小院裏,為院主人提供了視覺上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