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氣扇還開著,但是還能聞到一股嗆人的血腥味。我用了五六分鍾,才確定了一塊,是小腿上的一段。
如果是骨頭就好辦了,最好的辦法是把骨頭和肉分離。
杜凡拿了一把手術刀,把骨頭和肉分離開,刀子刮了幾遍,還是有一部分肉連在骨頭上。
“這樣不行!”我也試了一下,想要分離開很費事。
杜凡回到電腦前,進入警方內部係統,搜索相似的案例。
沒有結果,在國內沒有相似的案例。
隻好去國外的交流網站尋找案例,在國外還真找到了一種相似的案例。處理這種案子,骨頭的價值比血肉高,國外的同行用一種專吃一種腐肉的蟲子,沒用多少時間就把肉吃的一幹二淨,隻剩下骨頭。
這個辦法給了我們很大的啟發,但是現在是冬天,我們也不知道什麼蟲子吃腐肉。
“你說怎麼辦?”杜凡問我。
“先檢查血肉,同時找蟲子吧,這樣雙管齊下最好。最好再請示一下波哥。”我也拿不定主意,如果血肉中有重要的證據。讓蟲子吃了,那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我請示了波哥,得到的回複很簡單,放手去幹,出了錯他頂著。
有了波哥支持,我們就放手去幹。血肉檢驗很快就完成了,能確定被害人的年齡大概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血液檢測中發現了某些藥物的殘留,但都是普通的藥物。在路邊隨便一家藥店都可以賣到,都不需要醫囑。
蟲子成了一大難題,上網一搜索。找到了很多種喜歡吃腐肉的蟲子。但是現在是冬天,就算是找到了,也沒有辦法繁殖。
最後還是波哥給我們解決了,他聯係了本地一家生物製藥公司,在他們的實驗室中,正好有這種蟲子。他們正派人給我們送過來。
就算是蟲子到了,把肉都吃掉也需要時間。我的心裏還是不放心小喬,想著用這個時間聯係一下她。
我拿著手機往外走,剛到門口杜凡叫住了我。“趁著這段時間,我們查一下這寫東西吧。”
杜凡說的是在現場發現的另一部分證物,都是我們從血肉中分離出來的。有一些紡織品的碎片,還有炸彈的殘片,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我隻好把手機放回衣兜裏,回去繼續和杜凡檢驗。證物我和杜凡一人一半。
在放大鏡下,我仔細觀察著紡織品的碎片,是一片棉布殘片,像是內衣的一部分,但是上麵有一些痕跡很奇怪。我用鑷子試了一下,這些物質還帶有粘性,像是膠帶。我趕快取樣,進行物質分析。
等到結果出來一看,還真是膠帶上的粘性物質。這個結果說明炸彈爆炸之前,被害人可能被膠帶捆綁著。
這一點很重要,我把他紀錄下來。
乙穀分析了炸彈,從殘留的電路上看,相當的專業。犯罪嫌疑人不是一般人,至少從炸彈的製作上看,可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鈴……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雷正龍打過來的。
“小石,我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一聽到雷正龍說這話,我就覺得有點天旋地轉,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悲劇再重演一次。
“小喬……小喬……怎麼了?”我說話都哆嗦了。
“你先別激動,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隻不過找了小喬去過的地方,他們都說她走了,但是我還沒聯係到她。”
“你的意思是……”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也沒什麼,就是暫時聯係不到她,不知道她帶著資料去了什麼地方。”
我直接掛了電話,小喬不會出事的,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