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沒法說了,隻是感覺,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人都被炸的糊在牆上了,想要再認出這個人是誰來,那難度可不大。就算是被害人最親密熟悉的人來了,也絕對認不出來是誰!
“你們盡快弄清楚被害人的身份,結果出來了在第一時間通知我。”波哥四下裏看看後問道:“我讓你辦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波哥問的是內鬼的事,我搖搖頭表示沒有進展。到現在也沒有人向我打聽過案子的事。
等等,有一個人,我下意識的轉過身去,看了一眼還在小房間裏忙碌的杜凡。
波哥抬起手來,想要拍一下我的肩膀,看到衣服上的血跡。他又把手給收了回去。
“你去忙吧!”波哥轉身走了。
我知道波哥的壓力一定非常大,過了年就要退休的人了,居然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距離上一個案子結束才沒過多久。
不會是黑暗聖殿不想讓波哥退休吧!我的腦子裏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小石,過來幫忙!”杜凡在叫我。
各種碎肉一共裝了十幾個袋子,杜凡一個人拿不過來,我過去和她一起拎著,往樓下走去。
樓道裏盡是小水泥塊很不好走,一不小心讓袋子在牆上蹭了一下。滑了幾個小口子,血水就冒了出來,順著袋子滴到了地上。
一輛警局的麵包車停到了爛尾樓的門口。後門打開,我們直接拎著袋子坐了上去。
記者的長短鏡頭都對準了我們,應該是什麼都沒拍到,不然有人就該吐了。
杜凡催促道:“開快一點,我們趕時間!”
開車的刑警也是老手了,一踩油門車子就出去了。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給小喬發了一條短信,問她在什麼地方,看到了給我回電話。都開到了南區警局,手機也沒響。
南區警局大院裏的粉絲已經很少了,媒體根本就沒關注他們,警方的反應也很平淡,讓粉絲很受傷。追星的人也有自己的生活,大部分粉絲都回歸了自己的生活,剩下的說不上是鐵粉還是別有用心的人。
他們看到有警車進來,就想衝過來攔住我們。看門老大爺晃晃悠悠的從門房裏走出來,擋住粉絲問道:“阻礙警方辦案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們想好了沒有?”
帶頭的人有點猶豫了,剩下的人也不說話了。
我趕快打開車門,拎著袋子從車上跳下來,一路小跑著到了地下一層。杜凡的一號法醫室開著門,我們就直接進去了。
稍稍休息了幾分鍾,馬上就開始進行工作。
我從工具箱中拿出了AB兩種血清,分別滴在玻璃片上,用棉簽沾取袋子裏流出的血液,抹在了玻璃片上。等了幾分鍾,一看AB兩個玻璃片上的血都沒有凝固。是O型血!
麻煩來了,拿出幾個被綁架人的資料一看,沒有O型血!我的頭瞬間就大了。確定被害人的身份成了最大的難題,在這一方麵,我們還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就算是再凶狠的殺人犯,也從來沒有這樣處理就屍體。我和杜凡隻能摸索著來。
杜凡看了一眼我寫下的血型,低聲自語了一句。“錢成就是0型血!”
看來杜凡還沒有忘記那個人。我就裝作沒聽見,繼續進行屍檢。
杜凡把稱拿了出來,我們把袋子放到了稱上,屏幕顯示53.2公斤,是一個成年男子偏瘦的體重,考慮到損失的血液,被害人的體重大概在60公斤左右。
我和杜凡討論一下,排除了被害人是女性的可能。女人身體中脂肪的含量比男性高,在這幾袋子碎肉之中,我們沒看到太多的脂肪。
剩下的過程就比較痛苦了,想要獲得更多的線索,我們就要從碎肉中下手了。
杜凡打開了換氣扇子,我們拎著袋子走到了工作台前,把袋子裏的碎肉倒出來。骨頭連著血肉,想要判定是什麼部位的相當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