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龍一臉的憤怒,他大早上來找我,肯定不是來抱怨的,凶徒至今還沒有落網,波哥還在外麵布控。他應該奮戰在第一線。
“是不是有線索,快點拿出來吧!”
“這都被你小子看出來了。”雷正龍從背後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我。“這是局裏剛從國外收到的情報,是關於富豪妻子的,小喬特別給你打印了一份。”
我趕快拿過來一看,和我預計的一樣,富豪的妻子已經死了,同樣是被人用殘忍的手段虐待至死的。
到了米國之後,她換了名字,起初日子過不錯,有錢又年輕。過了幾年後,她似乎是受到了什麼人的威脅,幾次更換名字和住址。可奇怪的是並沒有向警察報警。
就在今年年初,在一處偏僻鄉下住所,鄰居發現她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家中還傳出難聞的氣味,報警了,警察趕到住所,發現了早已經死亡的富豪妻子。屍體已經高度腐爛,呈現出巨人觀。
警方的鑒定小組對屍體進行了認真細致的檢驗,並且出具了詳細的時間報告。
女人在死亡之前,經受了長時間的折磨,特別值得一提的一點,凶手製服了女人之後,將鹽酸注入了她身體中,還將鹽酸抹在她的皮膚上,最先選擇的部位都不是致命的,屍檢中在七竅中都發現了鹽酸。被折磨了幾天之後,才被悶死在浴缸中。
從家中留下的各種痕跡看出,凶手在殺人之後,並沒有立刻離去,還在她的家中生活了幾天,用了她的化妝品,穿了她的衣服。吃光了冰箱裏的食物。這才離開。
浴室中的腳印特別多,凶手每天都要在浴室中停留一會兒,觀察屍體的腐爛狀況。這讓國外的同行們困惑了好久。對凶手的殺人動機感到困惑,表麵看起來像是仇殺,可一些細節又像是流浪殺手所為。
在現場遺留了很多的指紋、DNA和其他的痕跡,警方在數據庫中進行了對比,沒有找到匹配的數據。之後也沒有類似的案件,就成了一個懸案。
看了這個卷宗,我注意到了鹽酸,為什麼又是鹽酸?對於凶手來說,氯仿和鹽酸是兩種非常重要的東西。
氯仿我們已經解開了,和富翁的死有關,那鹽酸呢?鹽酸是因為什麼?
“你怎麼看?”雷正龍看我合上了文件夾開口問道。
我想了想說道:“發生在米國的案子似乎是凶手第一次作案。一般情況下,凶手殺人之後都會迅速的離開現場,可這個凶手還和屍體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我隻能凶手的心理太強悍了。”
“凶手的職業會不會經常接觸屍體呢,所以心裏素質才會這麼好?”雷正龍看著我問道。
“你什麼意思?”我一下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比如說像是法醫,或者是殯儀館之類的?”
“扯淡!”誰說法醫就會這麼強悍了,現在我的二號的法醫室裏塞了四具屍體,我都不太想回去,在房間裏就有一種毛毛的感覺。
按照世俗的觀點,法醫這個職業整天和屍體打交道,非常的晦氣。工作又苦又累不說,還不容易找到對象。
在學校就聽說了,有一個人非常好的學長。各方麵都不錯,就因為是法醫,結果找不到對象,都快四十的人了,還是一個老光棍。幾次相親,女孩一聽說是法醫,都不願意來見他。
“我又沒說你!”雷正龍一看我有點不高興了,趕快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像杜凡這樣的人。”
雷正龍首次在我麵前表現了對杜凡的不信任。
我問道:“杜凡怎麼了?”
雷正龍看我瞪著大眼睛盯著他,就低下了頭,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
“你說啊,我們已經結成聯盟了,你不會忘記了吧?”
“我當然記得!”雷正龍吱吱唔唔的說道:“我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麼,就是覺得她不太對勁。總覺的和黑色信封有關係。”
聽雷正龍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了她看黑色信封的事。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雷正龍看出我不太對勁。
“我剛來警局報道的時候,有一次路過一號法醫室,看到杜凡在看一個黑色信封,表情非常的嚴肅。”
“你確定?不會看錯吧,這可是非常重要的!”
我瞪了雷正龍一眼說道:“我又不是色盲,黑色還是看的出來的。”
“我也覺的奇怪,這段時間杜凡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