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龍說完了就盯著我看,看他那意思,就像是我知道答案一樣。
“別瞪眼,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來,我也不知道杜凡幹什麼去了!”說實話,我也想知道杜凡究竟幹什麼去了,突然消失了好幾天了。貌似真正知道的隻有波哥,我們兩個又不好直接去問波哥。
“你們兩個的工作室可是挨得最近的,平時也就你見到她的次數最多,你應該知道的比別人多一點。”
“杜凡平日就是一個冰山,對我也沒多說幾句話。”
“算了,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雷正龍壓低嗓門說道:“我們要不要去杜凡的工作室看一下,說不定還能找到黑色信封。”
“這不太好吧!我們又沒有鑰匙。”我之前也有過這個念頭,因為不會開鎖放棄了。
“有我在還用什麼鑰匙!就你們法醫室的破門,給我一段鐵絲就能捅開。”雷正龍壞笑著說道:“看來你也這麼想過。”
話都說到這份了,也沒必要隱瞞下去了。因為前女友的關係,我急切的想知道黑色信封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就行動!”我做了決定,如果等到杜凡回來,我們看到黑色信封的機會就更少了。
雷正龍打開會議室的門,鬼鬼祟祟的看了一下走廊上沒有人,我們兩個跑出會議室,趁著沒人發現,跑到了地下一層。
這就叫做賊心虛,敢在警局裏溜門撬鎖的大概也就隻有我們兩了。
雷正龍從我的法醫室裏找了兩根曲別針,彎成特殊的形狀,插進了鎖眼裏。
地下一層根本就沒有人來,我卻特別的緊張,特意站在樓梯口放風,心髒劇烈的跳動,我不得不用手按住胸口,不然就會跳出來。
雷正龍一邊開鎖一邊說道:“杜凡,你不要怪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萬一你發生了意外,也好去救你。”
“別廢話了,快幹你的。”我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杜凡的?”
“什麼叫懷疑,我們是同事,我這是在關心她!”雷正龍可能是礙於麵子或則是其他的原因,就是不肯承認他懷疑杜凡。
既然他不肯說,我也不問了,怎麼說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要是弄出什麼事麵子上也過不去。
我們兩不說話,走廊裏就安靜下來。我聽見哢的一聲輕響,門開了。雷正龍輕輕一推,門發出咯吱一聲,嚇了我一跳。
“你小聲點!”我抬頭看了一眼樓梯,確定沒人下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杜凡的一號法醫室。
在剛到南區警局報道時,我進來過一次,再往後就沒有機會進入一號法醫室。這次終於有機會可以仔細觀察一下一號法醫室。
大體上看,兩間法醫室相差並不是很大,隻在細微之處有一些差別。
法醫室的一角滲水嚴重,牆皮都被泡起來了,露出了裏麵的水泥。下麵一串的白色泡泡,這一看就很長時間裏,杜凡竟然從來都沒說過。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一號法醫室裏濕氣特別重,牆壁上都是細細的水珠。溫度好像也比較低,我一進門就打了一個冷顫。因為沒有屍體,所以停屍櫃也沒有工作,不應該這麼冷的。
我正在尋找造成低溫的源頭,雷正龍問道:“你看到她把黑色信封放在哪裏了?”
“好像在這裏。”我指了一個抽屜。從進門之後,我的感覺就非常的不好,特別想快點這裏。
雷正龍拉出了內衣的袖子,墊在手上,把抽屜打開了,快速的翻找起來。
“找到什麼了沒有?”我不想冒這麼大的風險進來,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
“有東西!”雷正龍的語調有些興奮,他從抽屜裏拿出好幾個黑色信封。
我非常的意外,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黑色信封。我以為能找到一個就不錯了。
雷正龍快速的打開了信封,結果是空的,裏麵什麼都沒有。再打開另一個信封,還是空的。他還不死心,打開了所有的信封,都是空的。裏麵的字條,肯定都被杜凡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