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擺手,說道:“不管他們,咱們說咱們的,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走吧,以後我再上門拜訪啊。”
二人說完話,就起身結賬走了,那一幫子官員們這才清醒,各自狼狽地回家去了。
紫禁城內,乾清宮大殿上麵,群臣上朝。
夏雲端坐在龍椅上,底下個官員們則一一奏報朝廷各項事務,待群臣將一般的事情奏報完畢後,夏雲說道:“各位愛卿,官員堪核裁撤的事情,進展如何啊?”
負責此事的韓璜出來奏道:“回陛下,此事已全部清理完畢,共清理出在京冗官七百餘人,地方官員一千三百餘人,吏員三千四百餘人,內閣與吏部詳細核查檔案,決定上奏陛下禦覽,待陛下禦批後,昭告天下。”
這時劉鴻訓道:“陛下,臣近日察訪,知我朝在京尚有一千餘候補官員,還未外派,這些人等少則有兩、三年未能外任,多則七、八年,這些候補官員在京生活困苦,以典當度日。”
“哦,王永光,可有此事?!”夏雲問道。
王永光出班達道:“回陛下,卻有此事?”
“那你們如何處理??!”夏雲繼續問道。
劉鴻訓回答道:“臣以為,對於候補官員,也許仔細堪核,確屬大才者,理當予以重任,才疏學淺者,勒令回原籍。”
“嗯,劉愛卿,說的不錯,這事誰在主事啊?”夏雲點了點頭,又問。
“回陛下,是臣在負責?”王永光老實的回答道。而夏雲的臉色卻有些陰冷地掃視著來宗道和王永光二人,隻看的這二人心裏麵有些發涼,直覺的今日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
劉鴻訓此刻卻從懷裏掏出一本折子來,手上上呈道:“臣參頦吏部尚書王永光和次輔來宗道。”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震得大殿內,滿堂轟轟,文武百官們俱都覺得震驚,交頭接耳,嗡嗡聲一片。
夏雲不動聲色地道:“哦,你參他們什麼?”
“臣參他們二人,徇情枉私,瀆職驕縱,私受賄賂,無視朝廷律令,私相授官。”劉鴻訓諍言回答道。
夏雲帝使了個眼色,旁邊的王承恩下了階,接過奏折,遞給了夏雲,夏雲略微看了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合上奏折,拿給王承恩說道:“給來愛卿、王愛卿他們看看吧。”
此刻來宗道、王永光已是臉色蒼白,全身發抖,額頭冷汗猶如黃豆般大小,他倆顫抖著接過奏折,瀏覽起來,每看到一處,臉色就難看幾分,最後竟成了青色。
夏雲冷冷瞧了幾眼,“二位愛卿,可有何辯解?”
來宗道一把跪在地上,哭訴道:“陛下明鑒啊,老臣絕無此事,實乃劉鴻訓誣陷,臣省負聖恩,每每以陛下聖訓為導,不敢懈怠政事,實不可能敢為犯律之事。”
王永光也跪倒在地上,一邊叩頭,一邊否認。
夏雲帝臉色極冷,冷笑道:“劉鴻訓冤枉你們了,是不是,那些官員請客吃飯是怎麼回事,你們二位的公子,接受官員賀禮又做何解釋?朕早就說過,各部官員理應竭力事政,不可交相結納,可你們倒好卻讓自己的兒子結交官員,你們不要告訴朕,你們不知道此事啊。”
此刻這二位已是癱軟在地上,不住地嚎哭說自己實不知情,夏雲見二人還如此嘴硬,便氣憤不已地將手上一份單子,甩丟給他們,二人忙撿起來看,這一看徹底的擊潰了他們。
夏雲站起身子,聲音中透著殺氣,“本朝最忌憚大臣們貪汙受賄,太祖就立有“剝皮充草”懸掛宮門的訓令,而如今爾等竟敢冒天下之大不諱,縱子受賄,實屬可惡。
來人啊,將二人托下去,罷去官職,押入大牢,其家中十六歲以上男子充軍塞外,女子收入官窯為奴,家產充公,此案交大理寺會同刑部、都察院三法司會審,務必查清脈絡,以清同黨,並邸報發文全國,以儆效尤。”
從宮門外,即刻來了四個剽悍的禁軍,不由分說地將二人拖下去,二人早已嚇暈了過去,連求饒聲都無法喊出來,群臣有些與此相同的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多半正直的官員覺得活該。
夏雲帝處理完畢此事後,繼續說道:“官員清明事關國體,候補官員的外派,事關人才延續的關鍵,朝廷不能寒天下士子之心,吏部需要加快速度,盡快調查官員檔案,將候補官員問題處理完畢,都察院十三道禦史,八府巡按,也需加快核查地方官吏,要在短時間內讓吏治清明。
朕想如果這些措施到位的話,那麼不出一年大明官場風氣將會為之一變,朝廷的效率也會大大的提高。朕是個賞罰分明之人,若官卻為名辦事,心想朝廷社稷之急,無論其需要何種條件,朕都會應承,但是,如若有為官者,似剛才二人,朕則定斬不饒,爾等明白。”
“臣等謹遵聖訓!”眾臣跪下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