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爺悶聲不響,帶著王潔走到坐騎之傍將她放到鞍前,自已也縱身而上,掉轉馬頭,其他眾人也跟著上馬,而那二人卻被捆綁起來橫放在兩名侍衛的馬匹的後方。
原來這些個侍衛都不好意思要帶著王潔,隻好推脫不行,其實是可以馱起兩個人的,何況王潔一個柔弱女子,不可能有多重的。
王潔看著這樣的情況,頓時明白過來了,臉上愈發嬌羞起來。
眾人起上馬匹,劉應遠與兩位侍衛前頭開路,一起順著坡脊的起伏行去。
天色暗的很快,這時已經陰昏沉沉的了,騎在馬上,朱爺極目四眺,但是,除了遠近山連著山外,嶺接著嶺,就簡直找不出一點別的什麽來了;雲層低壓,北風更緊,看著群山環孢中的風景更具冬天的淒涼。
一陣子冷風吹來,坐在鞍前的王潔不知不覺將身體縮靠向後麵,於是,就等於藏進朱爺的懷裏了,過了一會,她忍不住半仰起頭來道:“講問,你叫什麼,你們的目的地是那兒?”
朱爺沉沉的道:“真……這我姓朱,排行老二,你叫我朱二爺就行了,我們這是去懷柔縣,是去看望老朋友的。”
王潔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抖索著道:“你,你們,是什麼,什麼人?”
朱爺伏下身體,在王潔的耳垂輕聲說道:“姑娘,你猜猜看呢”
男性特有氣息瞬即就浮過自己的臉麵,那熱氣吹得自己身上一陣子酥軟,王潔的嬌軀輕微地動了動,紅色浮現在臉上。
朱爺感覺身前王潔的異樣,便關心的問道:“王姑娘,怎麼啦,是否不舒服。”
王潔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輕微呻吟聲傳到朱爺的耳朵,是那樣的異味。
朱爺見王潔也不回答,就不好意思再問,便不坑聲,徑自操縱著馬匹在官道上行走著。
良久,不見王潔說話,朱爺低下頭看去。
原來王潔睡著了,睡得很沉,很沉,朱爺細細地看著這張美輪美奐的臉龐,感歎造物主的優待,可是看著這張美麗的臉上還優帶著些許的淚痕,以及王潔沉睡樣子,感覺到這女子身上有一個說不出來淒慘的故事。
朱爺心想一定要搞清楚,要弄明白到底什麼事情,讓這美麗柔弱的女子這麼擔驚受怕的,看樣子估摸著很久沒有安心的睡過了吧,心惦念間,便溫柔地將懷中的女子抱緊了些,也用另一支手將狐皮裘遮住王潔的半邊的臉,防止他受風寒。
而落後半個馬身的畢老卻微眯著眼睛看著朱爺的身影,嗬嗬地笑著,還不是地點了點頭,這畢老心裏卻想:這女子誰說蒙遭劫難,但從其談吐舉止來看,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閨秀,有著良好的出身,那氣質應該是長期是被嬌生慣養的,流露出來的知書達理的風範,卻讓人一眼能夠看得出來,全然不是那種狐媚蠱惑女子。
突地,馬匹顛躓了一下,王潔被驚醒了,朦朧地睜開眼睛,掀開狐皮裘詫異地四下看了看,慵懶地問道:“怎麼到了?”
朱爺笑了笑道:“被驚醒了,不好意思,剛才馬匹顛簸了一下”
朱爺扶了扶前麵的少女,少女又用力掩緊了狐裘,秀色地低下了頭,忽地好像想起什麼來,輕輕的道:“你不問我是誰?不問我的出身來曆?”
朱爺朗聲說道:“假如你願說,你會自已說出來,否則,你便是不願提;我也不好勉強別人,對不,我相信你。”
少女詫異的轉過臉來。注視者朱爺好一陣子,喃喃的道:“我是感激你的,真的感激你,從內心的最深處……”
朱爺這幽遠眼神看的不好意思起來,尷尬的幹笑一聲道:“無庸如此,這隻不遇是一種巧合,我們彼此沒有牽連,沒有恩怨,你該感激的是你自已的運氣好,運氣往往很重要,也許這世上有些人就缺乏者運氣。”
王潔聽了這話,不再作聲,喃喃地說道:“我運氣好,我真的運氣好嗎?家破人亡,父親至今深陷大牢,而自己卻依舊沒有找到解救父親的辦法,這,我這運氣算好嗎?也許吧”
說者,王潔美麗的眼睛中出現了淡淡地薄霧,她看著遠方起伏不定的山脈。
朱唇輕啟,一陣幽怨深邃地聲音,如歌如泣般在眾人的耳朵想起,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淒涼,那樣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