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幾天幾夜的車,終於到了中國最西北的地方新疆。剛下車,莫三就吐成了一片,而我也被大西北這種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方給震住了,百米之內空蕩蕩的,看不到有什麼東西,隻有這麼一條能通車的路,還被前麵的石頭給堵住了,接下來的路就隻能步行。這裏天氣更是不用說,和家裏麵相差很大,當時沒有想到這邊會這麼冷,我隻是隨便拿了幾件衣服。有時候冬天也沒有這邊的寒冷,更何況我來的時候還不是冬天,隻穿了一件很薄的外套,凍得我是直打哈欠。難道這就是知青分子要安排到的地方?不會真的把我當成要改造的人了吧。
下車的時候天就已經有些黑了,除了我、莫三和柯赫外,還有一個就是領隊的班長,因為我們是一組的。隻見領隊的班長給開車司機嘀咕幾句話後,司機便把車子往回開了,看樣子是要把我們仍在這裏不管了。這時班長把我們召集了過來:“雖然這個地方很荒蕪,不過還是很有開發價值的。前麵的路堵了,這個地方離知青的聯絡點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剩下的隻有靠我們自己的雙腳去完成了。”聽完這句話後,我差點沒吐出來,早知道這個地方是現在的狀況,當初就算打死我也不會來的,不過既然來了就隻能硬著頭皮了。 我說:“班長我們什麼時候能到知青的聯絡點啊!” “估計是要到明天了,現在天要黑了,而且方向也不好判別…….”還沒說完就被三子(由於他在家排行第三,所以大家都叫他三子)給打斷了:“不會吧!我們晚上要在這裏過夜?” “是的,作為一名革命戰士這是最根本的。”班長又說道。雖說我們還不屬於那種在站在場上拚死拚活的革命戰士,但聽班長這麼一說,心裏倒是暖和了不少。柯赫看了看我班長和三子一眼也沒有說什麼話,隻是緊跟在我們的後麵。
沒走多久,三子就叫道自己走不動了,非要找個地方休息下,我對三子說:“你上輩子是幹什麼的,這才走了多少路你就不行了,日後你要娶了媳婦還得了。”因為我們在來的路上已經談了不少的話,所以也就不算太陌生了。三子笑道“那倒不用你管,反正是我娶媳婦又不是你要娶媳婦。”還沒等我說,老柯(柯赫是我們四個人中年齡最大的,而且經驗也很豐富,所以我們大家都叫他老柯)用手指道:“你們看那邊是什麼。”“好像是個座山耶”三子眼前不覺一亮,我和班長也朝著老柯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座山,不過是很小的一座山,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不管是什麼,我們今晚就在那裏過夜了,等明天天亮的時候再出發。”班長說道。
新疆的天氣晚上黑的比較早,班長和老柯分別點了盞燈,確切的說是煤油燈,能用得上這種燈的,也算是不錯的人家了。一路走來隻有沙沙的腳步聲,剛到洞口三子就停了下來,坐在洞口呼裏呼氣的,我說:“三子,天這麼黑,你自己在外麵,萬一你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可不負責。”三子聽完後急忙站了起來:“他奶奶的,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非要跑這麼遠來受這冤枉罪。”“你就不要抱怨了,一路走來就聽到你的聲音,你怎麼就不學學周國和老柯呢,而且你抱怨的那勁,夠你歇好幾次了。”班長說道。 三子聽到這,便不吭聲了,我也說道:“就是啊三子,你就少說兩句吧,這洞裏麵有什麼還不知道,萬一被你的聲音驚醒後突然襲擊我們呢。”三子一聽更是不說話了,隻是緊緊地跟在我們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