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看穿了我的心思,從兜裏掏出來一個手機,翻出相冊給我一張一張看裏邊的照片,大部分是我和他的合照,我們看起來親密無間的樣子。看來他真的是我弟弟。我點點頭對他們露出一個微笑。
老頭兒囑咐我好好休息,晚點兒再來看我就用眼神示意舒悅和蘊晨出去了,看他們的神情,應該有重要事情商量。我偷偷跟了過去,他們就站在樓梯口,還警惕的朝我這邊看了看,確定我沒在偷看才開始竊竊私語。我蹲在地上耳朵貼著牆偷偷聽,隔的太遠什麼都聽不到。懊惱的看了他們一眼我回到房間關上了門,對我的過去一無所知,對眼前的人絲毫不了解,讓我感到恐慌。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在看到牆上的畫兒時定住了身子。這幅畫畫的很好,臉上的表情眼裏的神色都很傳神,恍如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我站在麵前一般,若不是極度了解我的人,不會畫出這樣的畫兒。那它是誰畫的呢?我盯著那幅畫出了神,連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記得了。
恍惚間有白色的光在眼前閃過,我已然置身於一個陌生的宅院。抬頭不見天,隻有粼粼的光從上麵折射下來,這是什麼奇怪的地方?此刻我正站在宅子的庭院裏,有兩個孩童模樣的人站在我麵前,他們長得和正常小孩兒一點都不一樣,看起來怪詭異的。我警惕的看著他們往後退了幾步,兩個孩子向我走來,他們前進一步我後退一步,我不時回頭看,準備伺機打開宅子的門逃跑。長得這麼可怕的人,絕非善類。
“舒小姐,你不是來看主子的嗎?”女孩兒開口問道。
我緊張又不安的雙手繳在一起,冷汗沁濕了手心,可還是裝作鎮定的樣子問道,“你家主子是誰?我不認識。”
兩個孩子的反應和舒悅他們聽到我不認識他們的反應如出一轍,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男孩子捋了捋情緒,試探性的問,“你……你不記得李永了嗎?”
“李永?”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又不記得在哪裏聽過。我搖搖頭,“抱歉啊,我不認識這個人。”
誰知我的話音剛落,兩個孩子的臉就黑了。男孩子惱羞成怒的指著我大罵,“你這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虧我家主子還對你那麼好。幾次三番罔顧性命搭救你,這次為了你直接散魂了,幸好你家道士有點良心還知道為我主子重新聚魂,隻是這魂是回來了,人能不能醒過來都還不一定呢。你居然……居然就這樣忘了主子!”罵到最後男孩子嗚嗚大哭著,女孩兒上前抱著男孩兒一塊兒哭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哭聲讓我心疼至極,我捂著胸口想要進屋去看看,那個所謂的為我九死一生的男人是誰。
在兩個孩子嘶聲力竭的哭聲中,似乎被什麼指引著我緩步朝某個房間走去,每走一步,心髒都劇烈的跳動。當我走進房間看到床上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心髒更加不受控製的狂跳著,就要看到他的麵容了,為何我的反應這麼奇怪?他是誰?
就當我走近他的床邊看清他的麵容時,巨大的悲傷從心底湧出來將我淹沒,我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睡顏,不由自主伸手撫上去。眼淚大顆大顆滴落下來,沁濕了他身上的青衣,依稀記得有人身穿青衫負手而立,回頭看到我的時候溫柔一笑,隻是記憶太模糊看不清那人的麵容,是你嗎?
我將頭貼在他的胸膛上,立即驚得坐起身。他沒有心跳,身體也是僵硬冰冷的,像是……一具屍體。我緊張的將手指放在他的鼻翼下,結果讓我的瞳孔驟然緊縮,這人沒有心跳!
我呆呆的看著床上的男子,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有強光遮住了我的眼睛,光芒散盡時我從床上睜開眼醒來。原來剛剛是做夢了,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舒了一口氣去擦額頭的汗,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夢太真實,就好像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發生的。夢裏的那個男子,我也一定認識。
想到這裏,我下床推開門出去,我要去找舒悅,他是我弟弟,一定什麼都知道。
找到舒悅的時候他和何禹正在為蘊晨療傷,三人盤腿坐在地上,舒悅在前何禹在後,蘊晨在中間。金色的光芒從舒悅和何禹身上散出,過渡到蘊晨身上,蘊晨的小腹處一閃一閃的金光像電影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