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婷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當她一低頭,發現狼頭連人帶椅倒在悍婦身上了,她才明白了其中的細理。
於是這妞就捂著肚子笑開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
“我讓你來開會是讓你改邪歸正,往正道上走的,沒想到你卻趁老子開會期間跑去打砸KTV了!你說它們跟你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馬明輝一聲壞笑,抬起一腳就踩在了狼頭胖嘟嘟的臉龐上;他這一用力,還壓在狼頭身下的悍婦又忍不住大叫起來,這女人邊叫邊用力抬胳膊和身子,然而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撼動馬明輝“泰山壓頂”那一腳了。
“媽——你沒事兒吧?”
直到這個時候,狼頭才關心起身下那個婦人來;看來再惡的人,都有柔弱心軟的一麵啊。
“這個時候才知道關心起你媽來了?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家夥!”
夏雨婷再次一聲冷笑,跟著又踹了悍婦一腳道,“快說,你把鵬鵬弄哪裏去了?!”
“我——我不知道——”
悍婦一邊搖頭,一邊啪嗒啪嗒地流著眼淚。
馬明輝自然知道這女人是在撒謊,於是又加大了腳上的力道。
這個時候,耳釘男的內心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慌忙舉起手回應道,“我知道他們在哪裏!”
“在哪兒?”
馬明輝轉過頭,沉聲喝道。
狼頭立馬又朝耳釘男投去一道惡毒的目光。
不過耳釘男卻沒看見一般,隻大聲叫道,“在裏屋的一個地窖裏!”
“快帶我去!”
夏雨婷頓時沉聲大喝。
耳釘男慌忙雙手舉起,帶著夏雨婷往悍婦剛剛奔出的那個木屋走。
馬明輝擔心耳釘男使詐,立即對江誌使了一個眼色,江誌會意,立馬提槍跟在了夏雨婷身後。
夏雨婷跟著耳釘男走近一個光線陰暗,同時還散發著黴味的小屋後,立即摸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手電光。
隨著光線所指,屋內的擺設也能看個大概了;屋子麵積不大,十來平米,都是用木頭做牆圍成的,一到冬天的時候,西北風四處刮,冷得人懷疑人生;屋子的西北角放了一台微型的榨油機,機子上還散發著花生的味道,看來那個悍婦剛才很可能在這個小屋裏榨花生油。
屋子的東北角有一個一米多高的大瓦罐,瓦罐上一個木蓋子,裏麵裝了一小層白米,估計這是一個米缸。
隻見耳釘男走到屋子東北角後,便慢慢放下雙手,用力將那個米缸轉了兩圈。
“哐當當!”
很快,米缸旁邊的水泥地竟裂出一個四五十公分見方的地洞來,原來這屋內還暗藏玄機啊!一般的人進來找的話,肯定找不到這麼神秘的所在!
“就在這裏麵!”
洞口開了,耳釘男隨手指了指黑黢黢的洞內。
“你下去!”
夏雨婷直接將手機光射到耳釘男臉上。
耳釘男不得不硬著頭皮跳下一米多高的地洞內,夏雨婷隨即將手電光射進去,江誌也快速貼到洞口一看究竟。
兩人剛趴到洞口,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和惡臭味就撲鼻而來。
順著光線所指,三雙驚恐的眼睛隨即望向洞口。
天啦,裏麵竟有三個被捆了手腳,塞了嘴巴的孩子!
三人差不多都五六歲年紀,其中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而洞內之所以會有尿騷味,是因為他們都將屎尿拉在了裏麵!
“美女,幫我接著他們!”
耳釘男很快解開了三個孩子身上的繩索,並用力將他們托了上去。
夏雨婷和江誌一一將三個孩子接上來,這時才發現他們不是少了一支胳膊,就是斷了一條腿。
“鵬鵬!你的左手呢?”
見自己要找的鵬鵬就在三個孩子中,夏雨婷顧不得那小子身上有多肮髒,一把就他摟進了自己懷裏。
“我的左手被他們打斷了,嗚嗚——”
鵬鵬一聲哽咽,竟“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畜生!”
江誌聽得這令人無比心碎的哭聲,抬起一腳就將剛剛露出個腦袋的耳釘男踹進了地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