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紀飛一臉鬱悶。
鄺勝利點點頭,鄭重回道,“嗯,沒了!”
“日,你怎麼偵查的?這次你留在車裏,我下去偵查!”
說罷,也不待鄺勝利同意,紀飛推開車門就往雨花巷裏走去。當然,今天為了方便跟蹤,這小子特意穿上了風衣,帶上了墨鏡和太陽帽,這樣一來,就算跟馬明輝撞上了,隻要他將頭一埋,風衣領一拉,對方也很難認出自己的。
耳釘男將馬明輝和夏雨婷帶到一個陳舊的“王氏糧油鋪”前,就扯起嗓門吆喝了一句,“王大娘,王大娘在不家?”
“在裏麵榨油!”
一個彪悍的婦人聲音很快從裏屋傳了出來。
耳釘男指著空曠的糧油鋪子道,“她在裏麵忙活,估計要半天才能出來,你們不想等就跟我進來吧!”
“行,你在前麵帶路!”
馬明輝將手中煙頭一丟,拉著夏雨婷就往裏麵走。
夏雨婷見馬明輝將隻燃了一半的煙頭丟到糧油鋪門口,心中若有所悟道:莫非這小子是在給江誌他們留暗號?!看來他腦子還有點兒靈活嘛,怪不得這根煙點上了,他就沒吸幾口!
越往糧油鋪裏麵走,路子越是狹窄,光線也越是暗淡。
好在穿過前門內一道陰暗的走廊後,耳釘男最終將馬明輝和夏雨婷帶進了一個光線敞亮的四合院內。
院子中間是一片方形的草地,陽光從裸露的院頂射進來,照得人倒也暖意洋洋的。
不過隨著身後十餘個手提棍棒和片刀的小青年的亮相,夏雨婷卻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想必你就是傳說中的馬明輝馬大俠吧?”
院子中間不僅有一塊青草地,草地的上方還擺著一把老爺椅,而一個咧嘴陰笑的中年胖子則翹著二郎腿坐在老爺椅上,目光散漫地盯著馬明輝和夏雨婷二人。
馬明輝見這個儼然一副暴發戶形象的中年胖子身後緩緩走出一個頭染黃毛,手持西瓜刀的小子,便已經猜測到了這個胖子的身份:三合會的扛把子狼頭。
而那個黃毛小青年,自然是一個多小時前忽然失蹤了的刁青。
“沒錯,我就是馬明輝。”
馬明輝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盯著中年胖子冷笑道,“你就是三合會的狼頭?”
“這是我們狼哥!識相的話你們兩個趕緊跪下向他行個禮。”
先前帶路的耳釘男凶相畢露,回過頭來就狠狠瞪了馬明輝兩眼。
“行啊,我用槍給他行個禮怎麼樣?”
夏雨婷一聲冷笑,猛然從後腰摸出一把七七手槍。
“保護狼哥!”
耳釘男見夏雨婷有槍,慌忙帶著幾個小青年衝到狼頭麵前。
狼頭則一把將擋住他視線的兩人推開道,“你們慌什麼,這女人不敢開槍的!”
“砰!”
沒想到,話音剛落,夏雨婷就舉起手槍朝天放了一槍。
馬明輝豎起大拇指咧嘴笑道,“有魄力!”
而三合會的那些小青年,則嚇得一哆嗦,齊齊捂耳抱頭蹲地。
狼頭聽得槍聲也是臉色大變,不過這小子篤定夏雨婷不敢朝人放槍似的,於是定了定神,又一聲大喝道,“兄弟們,他們隻有一把槍,怕個毛線,給我一起上抓住他們!”
“衝啊!殺啊!”
耳釘男為了響應狼頭號召,竟不顧死活地抓了一根鋼棒捏在手裏,喊聲震天地朝馬明輝衝去。
不料這小子還沒衝到馬明輝身邊,上半身竟猛烈往前一傾,腳下一軟,撲通一聲,直接一個狗吃屎的動作撲倒在地了。
“噗——就這貨色,還想來抓我們!”
看到耳釘男的狼狽樣,夏雨婷笑得花枝亂顫。
馬明輝則從懷裏掏出幾張嶄新的撲克牌笑道,“好久沒飛撲克了,沒想到這手藝還沒有廢啊!”
“哦——原來剛才是你出的手啊?”
夏雨婷恍然大悟。
這時,江誌聽得槍聲也舉著手槍衝了進來,原本圍在馬明輝和夏雨婷身後的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見對方又多了一個拿槍的幫手,一個個地嚇得再不敢輕舉妄動。
也就在這個瞬間,刁青忽然舉起手中的西瓜刀,將鋒利的刀口抵到狼頭脖子上道,“都把武器放下,不然我殺了這隻狗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