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輝見刁萬貫還在吆喝,卻不說實話,於是猛然又抓住這小子左手準備如法炮製一般,刁萬貫最終受不過刑,隻得如實交代了,“這是我侄子刁青讓我幹的,他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西門市場內收保護費。”
“超子,西門市場那邊是誰在混?”
馬明輝估計刁萬貫這次說了實話,這才鬆開他手,一臉嚴肅地問起了鄭超。
鄭超沉著臉,頗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回道,“那裏就是我們的地盤啊!媽的,我可沒讓他們去市場上收保護費啊,而且我也不認識這個刁青。”
“莫非是其他幫派的人?”
趙四疑惑地問了一句。
馬明輝和鄭超都不答話。
肖文昂首挺胸,自告奮勇道,“老大,我帶人去將那小子抓過來盤問吧?”
“你認識他嗎?知道他的長相嗎?”
馬明輝厲聲一問,肖文尷尬地搖了搖頭。
“你侄子長什麼樣?”
鄭超轉過臉又問了刁萬貫一句。
刁萬貫一陣囁嚅,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馬明輝則快速從這小子身上搜出一個智能手機問,“在玩微信嗎,你微信上有你侄兒的號吧?”
“我不會玩那個,隻有一個他的手機號。”
刁萬貫痛苦地交代了一句。
馬明輝也不多言,瞬間找到兩人的通話記錄,再根據刁青的手機號,搜尋到那小子的微信號,沒想到他的頭像恰好就是他的正麵照!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當即,馬明輝就將照片傳給肖文道,“按照這頭像去找,找到了就把他和他的同夥帶到這裏來!”
“是!”
肖文接了命令,立即帶了十多號小弟,開了三輛麵包車去抓人了。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趙四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最近幾年的東海是一點兒也不太平啊,一個幫派覆滅了,另外的幫派接著又像雨後春筍一般的冒了出來;今天是你當老大,或許明天就換了別人當老大了哦!”
“是啊!時間一直推著人往前走,許多蠢蠢欲動的人都想體驗一把做老大的滋味,卻不知老大根本就不好當的!”鄭超邊說邊搖頭感歎。
趙四忽然哈哈一笑道,“所以我再也不當老大了,不然哪天被人砍死在街邊都不知道。”
“哈哈,看來四哥是大徹大悟了。”
鄭超咧著嘴笑了笑。
馬明輝則踹了刁萬貫一腳道,“去把你噴的糞給老子弄幹淨!”
“大哥,您——您讓我一個人弄啊?”
刁萬貫看著自己的“傑作”,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
“媽的,難道還想讓老子找人幫你?最多給你兩天時間,後天要還弄不幹淨,後果自己去想。”
馬明輝這一句狠話下來,刁萬貫是直接哭了。
趁肖文去抓人之際,馬明輝和鄭超,以及趙四他們又走到校外,找了一塊空地蹲下來,邊抽悶煙邊嘮著嗑。
隻聽趙四道,“我聽說最近東海起了兩個幫會,一個是三合會,另一個是茶花會,這兩個幫會的發展勁頭都很猛,但我卻不知道他們的話事人是誰。”
“四哥,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啊?!”
鄭超還是一臉霧水。
趙四噴了一口白煙道,“我也是聽阿邦說的。”
阿邦今天沒來,隻有戰神跟在趙四身邊,所以這個消息又無從打探了。
這時,馬明輝也噴了一口白煙,悠悠地說道,“說不定那個刁青就是其中一個幫派的,一會兒抓來問問就清楚了!媽的,這些混蛋還以為東海沒人管得了他們了!簡直無法無天了!”
“這事兒可能還隻有你們能管得了!”
趙四讚同性的點點頭,又對馬明輝說道,“馬兄弟,聽說你們跟烏振山那小子也搞上火了?那混蛋還想請我出山暗地裏來對付你們勒——”
“哈哈,他可能不知道咱們還有些交情吧?!”
馬明輝不置可否的笑笑,猛然將煙頭踩在腳下就道,“這小子皮癢了,正好我今天有事找他,一會兒忙完了這邊的事情,索性就去給他鬆鬆皮。”
“那小子表麵老實,內心卻壞得厲害,確實該好好調教調教。”
趙四跟著附和了一句。
不久,開出去的三輛麵包車風馳電掣的開回了學校。
肖文和鐵錘他們押著一個黃毛小青年來到了馬明輝和鄭超麵前。
馬明輝定睛一看,這小子正是他們要找的刁青!
“你們是義新社的吧?媽的,連老子也敢抓,一會兒看你們怎麼收場!”
刁青斜了馬明輝和鄭超一眼,很快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道,“去把你們的扛把子叫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