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外麵,雷軍和房胖子已經用衝鋒槍,手雷跟胡上校的先遣部隊交上了火。
“來快點兒!”
梅花見塗建輝扛著小東北還跑得比較吃力,她不由得跳下車來推著塗建輝的身體往麵包車邊衝。
“花花,你坐後麵去!我來開車!”
馬明輝趁機鑽進了駕駛台。
雷軍見馬明輝他們已經殺出來了,於是又扔了兩顆手雷出去,這才跟著房胖子一起上了麵包車。
交叉掩護的陳爭最後一個拉上後門鑽進麵包車後,馬明輝果斷地鬆了手刹轟起油門朝街道東側開去,因為胡上校的車隊是從街道西側開來的,所以他絕對不能再朝那個方向逃跑。
等麵包車一走,閻王也提著槍從賭場裏跑了出來;剛跑到門口,胡上校就帶著兩個警衛,坐著一輛吉普車趕過來了。
閻王招手將車一欄,胡上校通過賭場大門看著賭場內的一片狼藉,一臉詫異地用MD國語問,“媽的,對方是什麼人,居然把你打得潰不成軍了?”
閻王跳上敞篷的吉普車就罵道,“馬勒戈壁——可能是華夏國的特種兵,他們往東跑了,快去追上他們。”
“先遣隊,繼續給我追!”
胡上校可是老油條了,知道跑在前麵的都是擋子彈的,所以他還沒傻到為了幫閻王報仇而帶人衝鋒陷陣的地步,隻見他將大手一揮,就招呼兩輛架衝鋒槍的大貨車先行開了上去。
閻王報仇心切,心中暗暗罵了一個草字後,又跳下吉普車一個快步,幾個箭步就爬到了第一輛解放大貨車上,隻見他走到握機槍的士兵身邊就拍著車頭蓋子用MD國語對下麵的司機大喊,“快給我轟油門追上去!”
“這小子心頭一亂就全沒了陣腳!心急還是吃不了熱豆腐啊——”
看著閻王火急火燎地爬上大貨車,胡上校摸出一支煙來,陰森森地笑了......
“噠噠噠!”
很快,麵包車後又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槍聲。
子彈打在後麵的擋風玻璃上,就像大雨忽然從天空落下來一樣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撞擊聲。
塗建輝將小東北屍體抱在自己懷裏,嘴角還在喃喃自語,“兄弟,你要挺住啊,輝哥帶你回家了——”
“他已經死了。”
挨著塗建輝坐著的房胖子隻抓了一下小東北冰涼的手臂就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塗建輝又掉了兩顆淚,大聲吵吵道,“放屁——我兄弟他還沒死!他現在隻是睡著了!東北——你特麼醒醒啊!”
“別叫了,就算你再大吼大叫,你也讓他活不過來!”
先前塗建輝跟小東北拋下馬明輝他們獨自離開了,梅花為此特別瞧不起這兩人,現在見了塗建輝,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看,言語中難免也會帶著一些針芒。
塗建輝傻傻地愣了幾秒,忽然貓起身,抓住坐在最後一排的陳爭的衣領就道,“你不是在給我們打掩護嗎,你怎麼掩護我兄弟的?”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那家夥藏在死人堆裏,是我反應太遲了——”
老實的陳爭聽得塗建輝的責備,很快就慚愧地低下頭來。
坐在陳爭身邊的梅花卻猛然一把推開塗建輝的手道,“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造成的,你怪得了誰?當初你們兩個要不半路逃跑的話,你們就不會被抓到那個賭場——”
“夠了!”
塗建輝猛烈一聲咆哮,房胖子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是節哀吧!”
“你們在後麵瞎吵吵什麼,媽的,閑老子開車不夠安靜啊?”
馬明輝似乎也是生氣了,直接從嘴裏吐出了這句話。
塗建輝這時才收斂起自己的脾氣,雙手捂麵,淚流不止。
雷軍轉過頭來,拍拍塗建輝的肩膀又道,“你腳邊還有兩枚火箭彈,想為你兄弟報仇的話,趕緊把他們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