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怎麼不早說!”
塗建輝瞬間抹幹眼淚,抱起40火箭彈拿起來看了一看就興奮不已。
雷軍沉聲道,“你剛才不是一直忙著在掉淚渣子嗎?我怎麼好意思打攪你?!”
塗建輝不好意思再跟雷軍說話,隻得對前麵開車的馬明輝說道,“馬隊長,再轟一腳油門,把距離拉大一點兒!”
說罷,塗建輝又貓腰拍了拍陳爭的肩膀道,“兄弟,剛才一時情急,言語中多有得罪,還希望你多多包涵,不要介意。”
“這個我理解。”陳爭點點頭,並沒有多餘的語言。
塗建輝從腳邊抱起火箭彈發射器,又盯著陳爭和梅花道,“你們坐到我這裏來,咱們換個位置。”
“給你個機會!”
梅花透過點點燈光看到塗建輝一臉堅定的表情,知道這小子是想打開麵包車的後門準備朝追擊他們的第一輛大貨車放火箭彈了,於是她貓起身就往前鑽,陳爭則坐在原處,目不轉睛地說道,“我幫你掀車門,你先擺好陣勢吧!”
“好!”
塗建輝鑽到後排座後,立馬將火箭筒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陳爭見後麵的大貨車燈光又格外耀眼了,立即對馬明輝說道,“馬隊長,可以開後門了!”
“開了!”
馬明輝話音剛落,陳爭猛然就使出全力推開麵包車的後門,塗建輝瞅準時機一扣扳機。
火箭彈瞬間就呼嘯著飛向了開在最前麵的那輛東方大貨車的車頭上。
閻王眼疾腳快,嘴裏還沒罵出一個“草”字,這小子立即將身子一躍從大貨車的右側跳了下去。
“轟隆”一聲巨響,火箭彈爆炸後,大貨車的車頭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駕駛員當場被炸死,汽車一時失控,竟在三四米寬的街道上跳了一段短距離的蛇形舞,最後撞在道路左側的一間電線杆上停了下來。
車上的機槍隨即啞火。
閻王跳到地麵後,隻受了些輕傷,於是他迅速召集第二輛大貨車上的士兵將第一輛大貨車推到一邊後,又帶著一路人馬重新追了上去。
麵包車沿著穆姐鎮的主街向東一路疾馳後,很快駛出了這個邊防小鎮。
夜色依然如墨,而道路卻愈加狹窄和黑暗了起來。
為了安全起見,馬明輝不得不放慢車速。
“一直往前會開到哪裏?”
由於麵包車沒有導航,馬明輝對附近的道路也不是很熟悉,於是就問起了後麵的房胖子。
房胖子想了一想便道,“一直走的話應該會開到宏河邊上,河的對麵就是華夏國的宏遠鎮。”
“日——什麼叫應該,等於說你還不能確定?老子還以為你是活地圖勒!”
看到房胖子皺眉的神情,雷軍就是一臉憤懣。
房胖子摸摸後腦勺,很是尷尬地笑笑,“這條路我沒怎麼走過,畢竟靠近邊境了,我若是經常走的話,肯定早就被人懷疑了。”
“他們又追上來了。”
陳爭望見後麵射來的車燈,又對馬明輝提醒了一句。
塗建輝不由得罵道,“日,這些家夥還不怕死了?”
“咱們今晚是捅了馬蜂窩了,他們肯定會死追著不放!”房胖子又道。
“可能是老子的車燈太耀眼了,他們才追得這麼緊。”
馬明輝一聲陰笑後立即關掉了所有的車燈,同時又猛然轟了一腳油門,麵包車一聲咆哮著加速向著前麵道路疾馳而去。坐在後麵兩排的幾人很快感到一股強有力的推背感,房胖子忙不迭的說道:“咱們好像上穆宏盤山公路了,我記得翻過了這座山,再沿著這條路向前開五公裏就到宏河邊上了——”
“這麼說咱們暫時還擺脫不了他們啊——都坐穩了哦!”馬明輝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扶在檔杆上,不時切換一下檔位,動作順暢自如,車輛沒有任何的頓挫感,在盤山公路上如履平地,後麵的追兵看不到前車的尾燈,隻能聽到馬達聲距離他們越來越遠,不過這些家夥依然沒有放棄追逐。
MD國不僅有叢林,還有連綿的群山,山上的道路艱險難行,尤其是盤山公路一圈繞一圈的,時不時還有險惡的急轉彎,一個不小心就會跌下萬丈深淵,麵包車雖然裝了防彈玻璃和防爆輪胎,但是被敵人的機槍一陣亂掃後,渾身零件就稀裏嘩啦地亂響,房胖子和梅花似乎受不了汽車的顛簸,很快被搞得暈頭轉向,心中直冒酸水,馬明輝卻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山道上忽然出現了兩道光柱,有輛汽車開了過來!後排座的幾人頓時都繃緊了神經,馬明輝也停止了吹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