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江再說——少不了你們的!”
馬明輝邊說邊摸出一盒煙扔給後排座那三個家夥。
劉一刀和小東北爭著搶過來,兩人一看是中南海難免還有些失望。
塗建輝卻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你對中南海好像還情有獨鍾似的?”
“是啊,在那裏待了好幾年勒!”
馬明輝笑嗬嗬答道。
小東北霎時譏笑道,“吹吧——看你嘴裏能不能開火車!”
“一群二傻蛋!”
雷軍直接斜著眼回了小東北一句。
塗建輝接過煙,若有所思;沉吟半響,這家夥終於開口道,“我信!”
小東北和劉一刀聽了這話再不答話,隻要過點煙器,默默地抽起煙來。
塗建輝猛紮了一口煙又問馬明輝,“你們現在隻有兩個人,而我們有三個,你不怕我們幹掉你們跑了路?”
“這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馬明輝嗬嗬一聲,車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就在豐田車一路朝南江北郊監獄飛馳而去時,另一輛黑色的轎車也像幽靈一樣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它的後麵。
晚上八點的樣子。
東海,七星樓租住小區。
26幢202房門外,趙四提著滿滿地兩個塑料口袋站在鏽跡斑斑的鐵門外,阿邦則將鐵門拍得山響。
約莫一分鍾後,鐵門打開,一個嬌羞的少女從鐵門一側露出一個頭來問趙四,“趙叔,你們怎麼又來了?我媽昨晚就說了不見您啊——”
原來,昨晚趙登喜跟著阿邦尋著殷佳琪的足跡找到這裏來看殷素素的時候就吃了一個閉門羹,連對方人都沒有看到。
“佳琪,今天過中秋節啊,叔給你和你媽帶點兒月餅過來!”
趙四一臉堆笑地將兩個塑料袋舉了又舉。
殷佳琪還是露出一臉難色,“我媽吃不了這些——您還是帶回家吧,她現在好像還不想見您。”
“小妹妹,你再進去通報一聲,說不定今晚你媽就被我們四哥的誠心給感化了呢?”
阿邦看著一臉歡喜的趙四,完全不想掃了他的興,便替他求起了情。
殷佳琪想想是這個理,轉身就想關門進去給她老媽說上一句,不曾想趙四已經將右腳跨進了防盜門內。
殷佳琪沒有辦法,隻得任由趙四走進她和老母親租住的這套一室一廳的寒酸居室。
聞著屋內發黴的氣息,阿邦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趙四心裏也不好受,卻嬉皮笑臉地跟著殷佳琪往那間昏暗的睡屋走去。
屋子裏,一個骨瘦如材的女人有氣無力地靠床坐著,床上還搭著一條薄薄的棉被。
聽得幾人的說話聲,殷素素轉過臉,頗為吃力地問了一句,“佳琪,到底是誰在敲門啊?是不是昨晚你說的那個姓趙的,如果是他的話,你讓他趕緊滾吧——”
“素素——你究竟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趙四一個箭步上前,竟已經衝到了病床邊,殷佳琪是想攔都沒有攔住啊。
“你——你怎麼進來了?佳琪,快,快把他給我趕出去,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殷素素見到趙四,情緒就變得十分激動起來。
趙四慌忙解釋道,“這不關佳琪的事,是我死皮賴臉地要進來的!”
說罷,這老小子趕緊將兩個口袋放到床頭櫃上,再伸手去摸殷素素的肩膀,看著那張曾經絕世芳華,如今卻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臉蛋,看著那副曾經豐腴萬千,令無數男人都垂涎三尺,如今卻是骨瘦如柴,病入膏肓的身子,趙四忍不住聲淚俱下,於是緊緊抓住殷素素一手就問,“素素,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你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