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說,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春暉公司原財務副經理劉濤的可能性就更大了?難道她也戴了麵皮,難道她現在是懷了葉春暉的孩子,如此一來,春暉公司出現的巨大的財務漏洞,以及李思思出車禍一事也可以解釋得通了——
“這房子是你們自己的嗎?沒有租給其他人嗎?”小鬆將葉春暉和他旁邊的女人掃了好幾眼,似乎沒看出什麼破綻,瞬間就有些偃旗息鼓了。
隻見葉春暉將這小子一斜,兩眼一瞪,就故作生氣地回道,“這不是我的房子,難道還是你的房子?”
“聽你的口音好像是東海人吧?”小鬆的嶽父望了葉春暉一眼,立即打起了圓場。
葉春暉旁邊的那個女人瞟了小鬆嶽父一眼,仿佛被針刺了一般,很快將頭埋下了。
馬明輝捕捉到這個細微的動作,更確定這女人就是劉濤無疑了。
不過,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猜想,他就開口問小鬆道,“聽你口氣,好像你老婆叫劉濤,她也是東海人嗎?”
“是,我老婆叫劉濤,我們都是東海人,她以前在春暉公司上班,可一個月前,她忽然丟下我和孩子,說是到省城發展了;我經過多方便的打聽,才知道她——哎。”
後麵的話,說來太不過光彩,小鬆又歎了一口氣,便不再往下說了;他的嶽父似乎也默認了自己女人離家出走,跟著別的男人跑了的事實,站在旁邊也不好再說話了;倒是那個一直沒開口的小青年忽然講話道,“姐夫,你到底打探清楚沒有啊,我覺得我姐應該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原來,這小子還是小鬆的舅子啊,三個人風風火火跑到省城來,敢情就是來這裏抓奸的。
聽得那小舅子之話,葉春暉身邊的那個女人不禁默默地掉了一滴淚。
阿忠也捕捉到了這個細節,趕緊擋在小鬆麵前,伸出兩手將幾人往外推到,“現在你們人都看完了,也可以走了吧?以後麻煩把事情打探清楚了再來,不然被人告了騷擾,將你們請進警察局喝喝茶就麻煩了!看你們都是東海人的份上,我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趕緊走吧。”
“對不住了,都是我們的錯。”小鬆的嶽父倒是好說話,連連向阿忠和葉春暉他們賠了幾個不是,便推著小鬆往屋子外麵走了。
小鬆再次受挫,心中自然窩火,於是出了屋子就拿出手機給私家偵探打起了電話。
“你們怎麼還不走?”
阿忠見馬明輝和雷軍他們還留在屋子裏,瞬間又緊張起來。
馬明輝嗬嗬笑道,“忠叔,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嗎?咱們留下來敘敘舊有可好?”
說罷,這小子又對雷軍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將房門關上;葉春暉這老狐狸,雖然幹了許多壞事,但他畢竟是葉傾城的親生父親啊,馬明輝也不想讓他太過難堪,所以就準備關起門來說話。
阿忠見馬明輝將自己認了出來,這時才後悔自己沒有戴上人皮麵具;然而為時已晚,他隻得埋頭不再說話。
葉春暉見馬明輝和雷軍他們幾個還賴在屋子裏不走,一顆老心髒很快也撲撲地跳動了起來。
馬明輝邁著悠然的步子走到餐桌前,將下方的椅子挪開,一屁股坐下就道,“葉董,劉副經理,沒想到咱們還能在這裏見麵,真是緣分啊。”
“年輕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葉春暉竭力裝得十分鎮靜,劉濤卻結結巴巴問道,“你——你認錯人了吧?”
“都是老朋友了,我怎麼可能認錯呢?”馬明輝哈哈一笑,又將灼灼逼人的目光望向葉春暉道,“葉董——雖然你在我麵前死過一次,但是我敢肯定,那不過是您老人家跟我們玩的一個障眼法而已。現在,究竟是讓我來揭下你們的麵皮,還是你們自己來呢?”
“你——你胡說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葉春暉也難以掩飾那慌張的內心了,驀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幹嘛,還想打架啊?!”
鄭超兩眼一瞪,立即露出了一臉的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