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叉,就說它跑出去找妹子不就得了?”
梁三皮用力往柱子的胖腦袋上一掀,另外幾個小青年都哈哈地大笑不已。
柱子斜了這幾個家夥一眼,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忍氣吞聲地跑回家裏,偷偷地給梁三皮拿了五千塊出來。
梁三皮揣上錢,又拍了拍柱子的肩膀,道了聲謝後,就帶著幾個愣頭青,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站在院門口望著梁三皮一夥的背影,柱子知道,他那五千塊錢就是肉包子打狗,絕對的要不回來了!
想想今天這事,啥油水沒撈著,反而還把大黃狗害死了,自己又損失了五千大洋,那簡直就是得不償失啊!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柱子現在肯定要喝上幾瓶了。
“你個死樣,還站在門口幹什麼啊?你追的人呢?追到沒有啊?”
柳秀娥見柱子還站在院門口出神,慌忙從堂屋裏跑出來揪住了他的耳朵。
“追是追上了,不過又讓他們給跑了!哎——”
柱子可不敢跟柳秀娥說梁三皮借了五千塊錢的事,所以就連剛才被打的嗅事,他也隻字未提。
“我爹去哪裏了?他那兩口袋錢呢?”
為了轉移柳秀娥的注意力,柱子又趕緊問了一個問題。
馬明輝趁兩人在院門口嘮叨之際,迅速一個翻身,從狗圈邊的圍牆處翻進了院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堂屋。
一樓的廁所裏,時不時地傳來“哐當哐當”的聲音,看來老梁頭還在裏麵通廁所。
馬明輝邁著輕快的步子,飛速朝二樓的那個神秘小屋摸去。
這次,門上的那把大鐵鎖不見了!
馬明輝用皮帶扣裏的鐵絲麻利地透開房門,一股刺鼻的酸臭氣隨之飄進了鼻子裏。
這是一個僅有七八平米的小屋,裏麵除了兩個摔碎的破碗和幾根像是拴狗一樣的鐵鏈子外,再也沒有別的擺設。
肮髒的破碗裏還有幾滴米粒,鐵鏈子的一端則是拴在鑲鋼筋的小窗戶上的。
莫非這屋裏先前還拴過阿貓阿狗?
可為什麼它們都沒有叫呢?
不,給阿貓阿狗喂吃的,不可能用兩個人用的小瓷碗!
四條鐵鏈子上還有斑斑血跡,這幾點充分說明它拴的不是動物,而是一個大活人!
難怪老梁頭那家夥將幾道門死死的鎖住,原來是這個屋裏隱藏著巨大的罪惡啊。
這個老不死的,他肯定是把那個人轉移了吧?
院子裏,柱子跟柳秀娥還在嘮叨。
“你說我爹藏了一口袋錢?”
“可不是嗎?!我先前明明看他提的是兩個口袋,可一不留神,就見他手裏隻有一根口袋了。”柳秀娥撅著嘴嘀咕道。
“這老東西,肯定是怕給我分錢,所以故意藏了一口袋。”柱子瞟了一眼堂屋和院子裏,發現都沒有老梁頭的身影,這才小聲地回了一句。
“那還用說?!不過這不打緊,我發現了他一個秘密。”柳秀娥將院子鐵門快速關上後,又輕聲跟柱子說了一句。
“什麼秘密?”柱子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