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個地窖裏看看就知道了!”
柳秀娥指著狗圈旁邊的一塊地磚,神秘兮兮地說道。
“那個地窖是窖紅薯的,有啥好看的!”柱子一臉的不屑。
柳秀娥將嘴湊到柱子耳邊又道,“我剛才看見你爹扛了一個大袋子進去。”
“日,你不早說!難道他把錢放那裏麵了?媽的,地窖裏潮濕,若把錢放裏麵準生黴啊,以後還用得成個屁!”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下去看看啊!”
“我爹呢?”
既然是秘密,就不能光明正大地看,柱子擔心被老梁頭發覺,瞄了一眼四周又輕聲問道。
“好像在一樓通廁所。”
柳秀娥輕聲回道。
“那你去盯著他,他要出來你就纏著他,我去打探一下。”
“好!”
兩人一商量,立馬分頭行事。
馬明輝就站在二樓那間客廳的窗戶邊,將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得十分真切。
柱子見柳秀娥進了屋,趕緊走到狗圈邊,這時他才發現旁邊的一塊地磚上鑲了一把大鐵鎖。
這塊地磚的下麵,就是用來存放紅薯和馬鈴薯的地窖。
柱子蹲下身,朝大鐵鎖瞄了幾眼,又用力地扯了幾下,沒有扯開,於是這家夥抄起狗圈邊的一塊磚頭就悍然砸去。
老梁頭還在一樓的樓道下通廁所,鐵絲與臭水交織的哐當聲掩蓋了磚頭與鐵鎖的撞擊聲。
很快,柱子就砸開了那把並不經事的大鐵鎖,掀開地磚往裏一看,媽呀,居然發現一個蓬頭垢麵的女鬼坐在紅薯堆上。
“女鬼”嘴裏塞了毛巾,雙手被繩子反綁著,赤果肮髒的身上,幾乎沒穿一件衣服。
柱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後又往地窖裏瞄了一眼。
此時太陽已經爬上了高空,一抹陽光射進地窖裏,柱子才發現地窖裏關的是一個女人,而不是女鬼。
雖然女人的臉上又黑又髒,但是柱子還是可以感覺道,她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女人見地窖口打開,一個陌生的麵孔露了出來,以為是有人救她來了,趕緊向那人投去了乞求的眼神。
柱子見女人眼中滿含熱淚,身上還帶著血跡,心一凜就想拉女人上來;可忽然想到,這件事跟自己的老爹有關,若是把這女人放了,老爹恐怕就要蹲大牢了,於是立即又慌不擇路地將地磚蓋上,再套上了那把鐵鎖。
柳秀娥聽到廁所裏傳來的臭水聲響,也就沒有去打攪老梁頭,隻坐在堂屋裏堵著路。
見柱子魂不守舍地走了進來,這女人趕緊迎上去問,“怎麼樣,看清楚了沒有,那袋子裏裝的是不是錢啊?”
“是個屁,是特麼一個大活人!”
柱子定了定神,一把將柳秀娥拉到了外麵的屋簷下。
柳秀娥回想起先前看到的袋子還在老梁頭後背的情景,所以聽了柱子的話也不吃驚,隻輕聲問道,“男人還是女人?”
“當然是女人了!”
“噗——”柳秀娥掩麵一笑,輕聲說道,“你爹居然還幹起了這種金屋藏嬌的事情,是不是寂寞久了,托媒人找了一個老婆啊?那我不是要恭喜你有後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