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查這一瞬間,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一時間陷入了兩難境地。
近了,非常近了,然而手很突兀的懸停在了汪查頭頂。
“嘖嘖,睡得還挺沉的嘛!”來人低沉而戲謔的聲音響起。
男人的手又動了,這回又變成溫柔的接近著汪查。
汪查剛從那個“劈”過來的手事件中,回過神來,還在心裏大叫著“好懸,太好了”這類的字眼。
這會男人的手又來了,麻痹,汪查感覺自己不會再愛了,
“人販子都他媽,該去死!”
這成了汪查這一刻所有的思想,所有的不舒服,惡心,厭惡,仇視都化成了這句話。
那隻手,慢慢地提起了汪查,然後汪查被夾在了腋下。
問汪查為什麼知道?那濃濃的腋下味,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是狐臭,而是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澡的味道。
“我要小姐姐,不要巫婆,更不要不洗澡的汗男!”
汪查開始回憶護士小姐姐的身上的味道,隻有這樣汪查才能保證不在現在的這股味道下“醒”過來。
“行百裏者半九十”,眼看下麵的戲就要展開了,汪查不能在這裏掉鏈子。
想想醒來的後果,塞嘴,毆打,絕對是少不了的,他們隻會用暴力讓小孩和女子閉嘴。
現在的汪查醒過來,絕不會出現“乖,叔叔買糖糖,小弟弟想不想吃”這種隻有在誘拐第一個場景裏出現的景象。
忍吧!每一步都是在“惡臭地獄”中的煎熬,汪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有光了,到什麼地方了嗎?”汪查感覺到了光明的存在,在心裏念到。
“隊長,你來了”
一個洪亮中帶著點討好的男中音響起,汪查眯眼看去,隻能看見前麵人的腿,黃綠色的褲子和同色的膠鞋,想來上身也會是同款的衣服。
“哦,在呢!這樣吧!你把這小子,搬到206去。”胡茬臉喬岩對著麵前人直接說道。
“隊長,這……,這小家夥這麼小,能……行嗎?”前麵人帶著點遲疑的問道。
“呂二鵬,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讓你去,你就去,那來那麼多廢話,這小家夥是裏頭孫朝陽的兒子,不把他放到206,放哪去!”胡茬臉明顯有些氣急了,聲音大的,讓汪查耳朵都是陣陣轟鳴聲。
“好嘞,隊長,我這就去,這就去。”
前麵人一邊說著,一邊在向汪查這邊靠近著,一雙手伸了過來。
“麻痹,又是一個男的,我這是跟男的扛上了。”
汪查看著伸過來的大糙手,心裏不滿的吐槽著。
汪查就這樣被交換了過去,汪查在另一個男人的臂彎裏“夾”著了,唯一有點的好處就是,這個人的腋下怎麼說,沒有那喬岩的臭,這確實不幸中的萬幸。
汪查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小孩子的悲哀呀!快點長大成了汪查現在最大的怨念。
“對了,今天那個孫朝陽還吼不吼了,還真是欠收拾。”胡茬臉看著“夾”著汪查要走的呂二鵬,陰沉沉的道。
“隊長,放心,您知道的,我們是最擅長收拾這類人了,沒問題,我已經讓“倉頭”好好的收拾了一頓,等明天那邊錢一到,就把他扔出去。”聞聲就停的呂二鵬連忙別過頭去,詳細的講了講自己的豐功偉績。
“那就好,這樣吧!一會你送他過去後,就回去吧!想來你老婆的床頭都早熱乎乎的了,你再不回去,可不一定,會鑽進去個什麼人呢!嘿嘿,到時候,那可就好玩了。”
胡茬臉說著說著話就飄了,開始揶揄了隊員。
“那謝謝,隊長了,嘿嘿,我那婆娘,我早喂得飽飽的了,沒那些個事!”呂二鵬嘻嘻哈哈的回應了胡茬臉。
……
“好了,隊長,已經搞定了,那我就回去了,嘿嘿。”
“去吧!趕緊回去休息,今晚上我來值班,明天呢?我再回去休息。”
喬岩揮了揮手,讓呂二鵬回去了。
目送著呂二鵬出了門,喬岩慢慢地渡步來到了206倉前麵,隔著倉前的窗戶向裏望去。
倉裏還亮著燈,喬岩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執行的很好嘛!”
喬岩曾是一名服役五年後退役的武警,來到了這裏變成了今天的聯防隊某隊隊長,他知道向人一個人屈服,要使用的不隻是武力手段,還可以是疲勞戰法,206號室就是喬岩特意設立的一個收容室,集中了各類不屈服或是沒有錢交的人員點,這裏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員,喬岩也不知道現在在裏麵的都是些誰了,隻記得現在的“倉頭”,一個叫李海英的人,這家夥是個狠人,喬岩還記得他進來前的樣子,被毒打了5頓,依然咬牙沒有交出錢了,已經可以算是206倉的“老人”了,在裏頭已經生活了有11天、還是12天,喬岩太忙了,天天追擊、抓捕、捶打、談話、收錢,哪裏還記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