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百思不得其解。
修者雖可殺人,也可憑喜好隨喜殺人,但是,有一種殺人方式是修者們都不願意去做的,除非是血衣道士這種最為喪心病狂的人。
那就是監斬一事。
監斬罪徒,如殺豬屠狗,最為不詳。
在大楚國,隻有沒有背景的人才會去做這種苦差事。
而俞作人作為外宗排名一百的高手,前途無量,做這種事情無疑有種自毀前途的味道。
看客裏麵不乏有背景的高幹子弟,有人冷笑道:“怎麼不可能是他,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突然爆發了一下,就真以為自己烏鴉變鳳凰了?”
“是薑淮師兄!”有人認出了這個語氣高傲的弟子,“江淮師兄乃是外宗第九十一名的高手,當然有資格這麼說。”
薑淮很享受周圍人那崇拜敬畏的目光。
“這俞木頭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透支了潛力來飆增境界,已經有很長時間毫無寸進了,而且一身實力反而有下降的跡象,照這個情況下去,他很快就會被後麵的人超過,灰溜溜的滾出前一百名。”薑淮雙手抱在胸前,冷酷說道。
“可是,這與他當監斬使有什麼關係呢?”有人問道。
“蠢貨!”薑淮蔑視的看了那人一眼,“換了你,你苦苦修行,實力卻不進反退,你不著急?”
那人被說得滿臉通紅,再也不敢搭話。
薑淮這才繼續說道:“他這是在向宗門搖尾乞憐表忠心,估計是想感動一位長老或者是大人物,這樣才有可能解決他如今的症結。”
眾人聽到這裏,這才明白堂堂前一百的高手為什麼會做這種髒活。
“不過,一個失敗者的後代,對宗門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垃圾而已,還妄想能找到靠山,真是可笑!”薑淮說著,又是冷冷一笑。
“而且,我聽說,這幾個人都是他當初從宗門選拔大會上挑出來的,沒想到此人為了一己私欲,竟然反而成了他們的監斬使,此人,不堪大用。”薑淮話語之中滿是不屑。
在他堂堂第九十一名的高手眼中,一百名,不過就是一隻個頭稍大點的蒼蠅罷了,他隨時都能一巴掌拍死。
周圍弟子聽了,也對生死台上的俞作人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薑淮說話之時並未刻意掩飾,聲音自然不小,而俞作人也是刻印中境巔峰的高手,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他的耳朵。
俞作人的臉色難看無比,死死握緊了雙拳。
突然之間,他走到了聶遠身前,劍鋒一指,抵在聶遠脖頸之處,厲聲喝問:“快說,程官小兒在哪兒?”
聶遠心中這個苦啊,我真不知道啊,給你們說了這麼多遍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不說是吧!”俞作人臉色猙獰,冷哼著笑了兩聲,“你既然你不說,我就隻好讓你吃點苦頭了。”
說完,他一件刺進了聶遠的肩膀,而後將劍身翻轉,在聶遠的傷口之中攪動。
“啊……”聶遠不禁低哼出聲,臉上寫滿痛苦。
“你說不說?”俞作人冷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