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此時已經知道眼前這個比他要小得多的少年很不好惹,他甚至都看不透對方的底細,他甚至有一種看起來很可笑的想法,若真的打起來的話,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對手。
要是普通人,他早就一掌將對方斃掉了。
“你想怎麼樣?”
程官笑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把你們的升級令牌拿出來給我一塊。”
不說烈陽宗的弟子們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就連周圍眾人也都不可思議。
他們都聽到了什麼?
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裸裸的打劫烈陽宗,這不是老壽星嫌命長嗎?
不少人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這小子要倒黴了,烈陽宗的人不會任人欺辱。
“放肆!”
烈陽宗的眾弟子們都氣壞了,竟然敢跟他們搶劫,這簡直就是在啪啪啪抽他們的臉!
他們活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那個狂徒敢從他們手中要東西!
薛峰眸光冷冽,迸發殺機,“你這是給臉不要臉!”
然而他狠話還沒說完,就見麵前一汪秋水。
“退!”
薛峰一聲怒喝,身形爆退,同時雙手晃動,光芒閃起,他的手中出現了兩柄寒光森森的長劍,舞的密不透風。
“當啷”一聲清脆的兵刃交擊的聲音,一把寶劍衝天而起,轉著圈打著轉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整齊的切開了一棵大樹,插進了泥土之中。
“不會吧……”
不論是烈陽宗的眾弟子,還是其他人都覺得自己好像長了一雙假的眼球。
這是什麼情況?堂堂烈陽宗的帶隊大弟子,被人一招就磕飛了寶劍?
這要是說出去誰能信?
但偏偏就發生在他們的眼前。
“要不,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薛峰的臉上幾乎要滴出血來,一半是氣的,而另一半是臊的。
堂堂烈陽宗的帶隊弟子,同輩中的佼佼者,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矮子磕飛了武器,這個臉,他丟不起。
“我殺了你!”薛峰怒吼一聲,他從來都是同輩中的天才,師長眼中的寵兒,被人吹捧,被人尊敬,同輩之中未嚐一敗,眼下這樣的結果讓他無法接受。
他想殺了程官找回丟掉的麵子。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很殘酷,仍然隻是一招,他手中的另外一把長劍同樣轉著圈飛了出去。
這一次薛峰生氣不起來了,甚至連怒吼都不敢,因為秋水劍寒氣森森,正點在他的咽喉之上。
隻要他長劍微微一送,那麼,這位烈陽宗帶隊師兄,就要喪命在這南遙山中。
程官淡淡說道:“我沒時間指導你怎麼練劍,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交出晉級令牌,要麼死。”
看著程官的眼神,薛峰內心一陣一陣的發冷,他知道對方絕對說得出做得到,烈陽宗的名頭,並不能讓這個實力強大的少年讓步。
“想好了嗎?”程官淡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