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沒想到,平時看上去一絲不苟的楊帆,竟然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幽默不少,也就隨著他的話說道:
“敬畏之心?看來你在國外,也受了不少他們的影響啊。”
戴月所說的他們,應該就是指的國外的基督徒們了,不過楊帆自幼在那邊長大,說是一點兒影響沒有,也是不現實的。
“對啊,我雖然不信教,但是覺得他們有很多地方都說的挺對的,人如果沒有了敬畏之心,就會變得肆無忌憚,做起事情來,也會越發的不擇手段。一旦成為這樣的人了,想要再重新頓悟過來,可是難上加難的事兒了。”
楊帆似乎是話裏有話的意思,戴月本想著找個借口就趕緊離開的,不過今天也不知怎麼得,非要和人爭個短長,頓時就沒有了要離開的意思。
楊帆見戴月似乎要跟自己理論理論,隻好說道:
“樓道裏清涼,我看你穿的也少,有話還是進屋說吧,”
戴月點了點頭,來到了楊帆的辦公室裏。
楊帆看戴月打了個寒顫,就衝了一杯咖啡遞給了她。
戴月接過咖啡說道:
“大晚上的讓我喝咖啡,這是不打算要我睡覺了嗎?”
楊帆聞言笑著回應道:
“我看你也沒打算要睡覺的意思啊。而且這麼晚了,你也應該不是回來拿東西的吧。”
戴月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嬌羞的一笑,雖然自己不想,但在楊帆麵前,自己還是要保持著這樣的形象才好。
“是啊,又被你猜中了院長,你說我該怎麼獎勵你好呢?”
“你啊,本來不是這樣的人,何必在我麵前硬裝成這副樣子呢?你的經曆我多少也能體會一些,咱們不如開誠布公的談談吧。”
楊帆見戴月又成了一副嬌羞樣子,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在他看來,戴月整個人都是帶著一股傲氣的,這樣的形象實在是不太適合她。
不過戴月卻並沒有如楊帆所願,而是繼續說道:
“院長您這麼說我就不明白了,我們交流的一直很坦誠啊,至少我是對您是完完全全交心的。”
楊帆見狀也就沒再多勸,仔細想了想,她是袁博濤那邊的人,又怎麼會聽自己的意見。
“嗯,是我失言了,隻是我有些問題想請教戴老師,不知道戴老師能不能解惑啊。”
戴月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好啊,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了解到,戴老師你從米國畢業回來之後,最早選擇的是銀穀理財。這可是咱們大夏國最好的幾家理財公司之一,他們手裏的資源,要比當年的豐達集團不知道好出幾十萬倍。我實在是不能理解,是什麼讓你放棄了銀穀,而最終選擇了豐達集團。”
楊帆的這個問題,戴月自然是不願意回答的,不過完全不說又顯得自己十分小氣,隻好說道:
“這個嘛,我想是追求的東西不同吧。我很享受那種從無到有的成就感,所以最後選擇了豐達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