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他的名字,告訴我!”西塞羅提高了聲音。
“是,是狄賽爾大人。”德魯伊應了一聲,其他人都沒有反應。
西塞羅反手抓起一隻酒桶丟進人群,聲音像決堤的洪水“他媽的雜種!大聲出他的名字!”
人群終於蘇醒了,這一刻對狄賽爾的同情代替對叛徒的仇恨,他們齊聲高呼“狄賽爾,狄賽爾!”
“很好,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西塞羅擔心地看了狄賽爾一眼,隨即笑著:“我正好要帶維德尼娜出去轉轉,明我送西維佳。”
“不!”西維佳固執地推開企圖架她離開的獸人武士“別用你們的髒爪子碰我!野蠻人,不要擺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好不好?狄賽爾,你現在看到了吧?你效忠的野蠻人多麼奸詐,他在收買嗎?你還沒有清醒過來嗎?”
“西維佳,該清醒的人是你。”狄賽爾痛苦地舉起了長劍“失去家族的祖產並不可怕,而一旦失去尊嚴和人格才會一無所有。”
狄賽爾的劍尖在顫抖,西塞羅眼也不眨地看著他,並沒有出手阻攔。他相信狄賽爾絕對不會動手,連親生妹妹都可以殺死的人不配做他的朋友。
“放開我,放開我!”奧尼克斯走過去企圖拉開西維佳,她去掙脫了奧尼克斯的手掌,站在狄賽爾麵前,頭幾乎貼著他的下巴“親愛的哥哥,我可以告訴你都到底生了什麼。亞斯蘭特將我和母親救出水牢後,將我們安頓在偏僻旅館,夜深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劍士推開了我的房門,他是如此的英俊,簡直令我著迷。他勸我為阿倫根王子效力,還答應我會歸還家族的祖產和莊園,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因為他這些話的時候壓在我的身上,用力握著我的**。”
狄賽爾驚呆了,抓著長劍的手臂緩緩垂下,他明白,想要收回家族的祖產,恢複貴族的生活是西維佳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年輕英俊的劍士更容易打動她的心,在入獄之前西維佳剛剛訂婚,後來卻再也沒有見過未婚夫一麵。狄賽爾不知該什麼,這明顯是阿倫根王子的一個把戲,用所謂的愛情誘惑了西維佳,方式更是直截了當,也許他們隻聊了幾句,就迫不及待地滾到了床上。
西維佳帶著淒冷的表情,緩緩張開了嘴巴“他給我魔法鏡,還有這個。”
“妹妹!”狄賽爾痛呼一聲,伸手緊緊抱住了西維佳,她的舌頭變成了青色,黑色的血液沿著鼻孔和嘴角流出,很快打濕了狄賽爾的鎧甲。藏在西維佳牙齒裏的劇毒以不可思議的度吞噬著她的生命。
西維佳痛苦著躺在狄賽爾懷裏,指甲用力抓著他的鎧甲,出刺耳的摩擦聲“哥哥,我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我不希望得到誰的原諒,隻希望你能奪回家族的祖產,還有....那個劍士叫潘德格爾,鵝劍士潘德格爾....告訴他,我愛他.....”
西維佳的聲音逐漸微弱,人群立即躁動起來,德魯伊衝過去,忙不迭地低頌著驅毒魔法咒語,同時拿出靈芝草不停在西維佳的鼻子前晃動。
銀色的自然魔法無法挽救西維佳的生命,誰都明白隻有鵝部落的毒藥才能在瞬間使人喪命,那是鵝劍士隨身攜帶的必備品之中,目的就是防止戰鬥中被俘後遭到敵人的羞辱。
痛哭聲中狄賽爾跌倒在地,他緊緊抱著妹妹的屍體放聲痛哭。巴士底的男人似乎從來沒有誰流過眼淚,尤其是性格堅強的狄賽爾,母親和妹妹身陷水牢的那段日子他都沒有流過一滴淚,但是現在妹妹死在他懷裏時他再也忍不住了,如果世界上有每都有不同的死亡生,每都有人送別自己的親人,眼睜睜看著親人死在自己懷中無疑是最殘忍的一種。
勇士的淚水比遍野的白骨更讓人心碎。
阿倫根王子和西塞羅之間又多一層仇恨,尊貴的王子竟然讓鵝劍士勾引,善良容貌平平的少女,製造了眼前的悲慘之事,咬牙切詞的西塞羅想起了他們返回巴士底途中殺死的鵝劍士,他隻希望他的名字不叫潘德格爾,因為那樣他就不能活生生地剝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