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拉斯城邦。
“閃開,閃開!”十六名全幅鎧甲的藍蠍騎士在街道上橫衝直撞,行人閃避時出一連串驚呼,水果販的攤位被戰馬撞翻,橙色的柚子滾的到處都是。
“咻!”藍蠍騎士們在街頭的告示欄前猛然間勒住了戰馬,高高揚起的一對鐵蹄還沒有落地,領頭的騎士已經跳到地上,拿出一張蓋著國王金印的告示貼在了牆上。
人群隨即蜂擁而至,前不久達拉斯的子民就是在這裏看見了取消通緝西塞羅的告示,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戰爭還沒有結束,獸人領的腦袋卻變得不值錢了。
“上麵寫了什麼?“一個鐵匠將拎起自己的兒子,讓他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每在鐵爐前揮汗如雨就是想讓已經認字的孩子將來能夠在王宮裏謀到一個文職的輕鬆差事。
高高在上的孩子得意地看著周圍的人,清了清嗓子:“達拉斯國王敬告子民,大王子肯布托由於身患重病,今主動辭去王儲爵位,由三王子阿倫根接任......”
“肯布托王子病了嗎?至高神保佑他。”鐵匠馬上低頭祈禱,其他人也跟著祈禱。
“他是令人尊敬的王子,可是為什麼會是阿倫根王子接任呢?”一個老者頻頻搖頭,似乎對老國王的決定非常不解。
“是啊,難道國王真的老糊塗了?”祈禱完的鐵匠憤憤不平,在達拉斯子民的心目中,大王子肯布托一直是善良,體察民情的好王子,想比起來阿倫根王子的名聲糟透了,他們常用‘混在妓院的家夥’來稱呼他。
“散了吧,至高神也無法洞察王室的全部秘密。”老者扭頭離開,身後留下了一片歎息。王儲的更換對於一個王國來事關重大,但是這次王室並沒有舉行盛大的慶祝儀式,隻是草草地貼出告示了事,不免讓人產生諸多古怪的想法。
西塞羅進入達拉斯王國半個月後,大王子肯布托主動辭去了王儲,他是聰明人,明白老國王臨走那句‘有些事情我希望你主動提出來。’的含義是什麼,王儲現在對他來已經不重要了,他需要的是保命,隻有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可能在繼續爭奪王位。
大王子肯布托咬牙忍耐,等待著反撲的時機,剛剛成為王儲的三王子阿倫根心情也沒有外人想像的那麼愉快,他坐在輪椅上,雙手托著象征著王儲權威的金印,目光遊離而茫然,滿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親愛的,你應該高興點。”詩妃婭輕輕捏著他的肩頭,想讓他放鬆一下,他們認識了幾年,阿倫根總像繃緊的弓弦。
“這是我應該得到的東西,並不值得高興。”阿倫根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腿,膝蓋下麵那雙健壯的腿隻能永遠停留在他的記憶中。
詩妃婭勉強笑了一下“你應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如去克洛島,我們去看看海上的風景。”
“現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候。”阿倫根閉上了疲憊的眼睛“肯布托還沒有死,他會像蚊子一樣緊緊叮在我的身上,還有駐守邊陲的二王子,他手下已經有將近六千名士兵了,我不相信有誰甘願放棄王位而去邊陲受苦,除非他是個白癡。”
兩人正在低語,鵝劍士敲了敲門走進了房間“殿下,巴士底了點麻煩。”
“你不會還想告訴我,西塞羅正在準備進攻西亞克的軍隊吧?”阿倫根依舊閉著眼睛,前幾鵝劍士告訴他這個消失時,他差點笑暈過去。
“不,是西維佳,昨晚上我們用魔法鏡聯係的時候被其他人現了。”
阿倫根笑了笑:“我早就知道這是野蠻人的詭計,他要是愚蠢到主動進攻西亞克軍隊的話,巴士底早就陷落了,他隻不過想抓到隱藏在內部的奸細,不過沒關係,西維佳對咱們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她的怨氣太大了,即便現在不被現,早晚都會出事。”
“是的,殿下。”鵝劍士應了一聲卻沒有離開,呆呆地看著阿倫根。
過了一會,阿倫根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鵝劍士:“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會給你的兄弟報仇,他不僅是你的兄弟還是我的朋友。等到我登上王位一定會踏平巴士底,現在你需要短暫的忍耐。”
“感謝您的洪恩。”鵝劍士滿意地退了下去。
鵝劍士離開後,阿倫根忽然笑了“詩妃婭,其實西塞羅也算個不錯的對手,隻可惜他是個野蠻人,他殺了我的隨從,我在巴士底安插了奸細,我們扯平了,將來會生什麼呢?我非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