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不是你一個人的安城,你不能替安城的生靈安排生死”一個年紀不大,穿著休閑西裝的青年忿道。
旁邊幾個年輕修行人,紛紛附和。老和尚用眼神製止了他們,開口道:“檀越,安城雖然沉淪墮落,但那天心公道還在人心,物欲襲來,及時一時靈智被蒙蔽,早晚也有明白的一刻。時間陰陽並存,矛盾而前行。有善即有惡,有喜自有輩。也許此時東風壓倒西風,怎知來日不能撥亂反正,西風壓倒東風呢?隻有活著,才有希望。寄托來世,即使我佛釋尊,也是出於無奈。否則何來不可殺生的戒律。先生三思啊。”
“千般講,萬般說,隻是要我手下留情,你豈知,滅度安城,才是至情”。紅傘先生依舊淡淡道。手中的紅蓮愈發的旺了。那火中陰寒的地獄之氣,竟然引得周圍的四條鎮財靈獸遠遠地避了開去。
那幾個修行人也被這其中的陰寒所幹擾,一個個都止不住打個冷顫。
那老僧長歎一生,盤腿跌坐下來,雙手合十,呼一聲佛號,衝著旁邊幾位修行人道:“八寒地獄之第八,名摩訶缽特摩,譯雲大紅蓮。瑜伽論四曰:大紅蓮大那落迦,與此差別。紅蓮業火即出於此,受此業火焚燒之人,苦寒增極,皮肉凍裂,宛若蓮花,受盡苦楚而不得死,是為極殘酷的業報。貧僧佛法淺薄,不能說得這位檀越收手,唯有舍此一具皮囊,暫保安城的施主們一時平安。若哪位道友心念蒼生,願與貧僧舍命聯手,老衲幸甚!安城幸甚!”
眾人俱是修行中人,豈能不知這紅蓮業火的厲害。除非是已經得道的真人,否則身上隻要有半點惡業,業火必然從心肺喉頭燒起,乃至焚燒殆盡方止。
一個青年坐下來,衝老僧淡淡地點點頭,手上開始翻轉秘印。
又一個中年半禿頂、一臉市儈的男子也笑笑,坐了下來,拿出一個酒壺,擺上四個茶杯,似乎準備擺個龍門陣。
又一個修行人坐了下來。
又一個。。。 。。。
殷風跑了半天,一停下來,尤其是兩條腿,肌肉酸痛的不得了。
坐在出租車上,一顛一顛的,還差點就睡過去了。
忽然,目之所極的遠方城牆上,在雨中爆起一團恢弘的七彩團雲來,一陣悠遠倉皇的龍吟在雨中穿梭飛翔。
“這是幹啥呢,政府搞的遊城激光表演?”前麵那出租車師傅好奇道。
殷風心中一驚,睜開了雙眼,那團七彩雲團先是猛地一個收縮,然後就是一個激烈的膨脹,那雲團上裹挾的七彩神光受立不住,登時化為閃亮的星雲碎片,揚舞在漆黑的雨夜之中。
“不好!”殷風大叫。語未畢,人已渺蹤。
“難道人家隻兜個小圈子,你就可以不給錢嗎?”出租車師傅望著都快成了小黑點的殷風的背影,悲憤萬分地痛訴道。